14.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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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宫宴过后，白若桉这两日一直呆在家里没出过门，加上顾止羽开始上朝，父亲也说先让她少去打扰，是以一直没见过面。

约莫两刻钟后，白若桉到了正堂，刚走进去，就听到白亦年说：“……翊王好好思量。”

白若桉：“你们说什么呢？”

顾止羽道：“我刚回朝，很多都不太了解，太师便提点了两句。”

白若桉“哦”了声，三人便开始商议起婚事。日期白亦年已提前和柳氏找风水师父算过了，白若桉属虎，大利月当二八月份，但如今已然七月，婚期便定在了明年二月初六。

还有半年时间准备，细节自然没办法一次性定完。白亦年爱女，所以这次只是先定一下大致流程需求，其他也还是问着白若桉的喜好来顺从。

后期的细节和筹备就交给柳氏去操心了。

商议完后就到了正午，柳氏托人传话备好了饭菜，于是顾止羽便在太师府用了午饭。柳氏不常出门，所以这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见到顾止羽。

第一眼见到，柳氏还愣了好一会儿，回过神后，她笑着叹了句：“像你母妃。”

几人都知道柳氏和先皇后有过多年的情义，见她缅怀，也不奇怪。白若桉倒是跟着看了眼对方，眸中露出几缕若有所思。

饭后，白亦年和柳氏回房休息了。

白若桉问他：“你下午还有事做吗？”

顾止羽垂眸，目光从少女发间落到脸上：“你想我做什么？”

见他一下子就懂自己的意思，白若桉就笑：“我有个朋友快回京了，需要挑件礼物，你陪我嘛？”

他想了想，脑中浮现出一个名字：“余诗？”

“嗯嗯。”白若桉点头如小鸡啄米，忽然一顿：“欸，你怎么知道？”

顾止羽无奈：“我只是不常走动，消息还是听的到的。”

白若桉干笑两声，想想也是。余诗是安远将军的嫡长女，安远军世代镇守边关，除了一些特定情况外，鲜少回京。

她会和余诗认识，还是十岁那年，边境外族动乱，安远平乱有功，回京领赏的时候，在宫中认识的。后来余诗返回边关，二人之间书信却一直不曾断过。

白若桉能有如今的张扬性子和一些“凶蛮”的举止，多多少少还受了点她的影响。

宁安街，珍宝斋。

顾止羽原本以为她会买些胭脂珠钗之类的女儿家的东西，不想一进门她就说：“你们有鞭子么？”

店伙计道：“白小姐说笑了，我们珍宝斋打的就是一个万宝汇集，鞭子自然是有的，就是不知白小姐想要什么样的？”

白若桉：“好看的，实用的。”想了想，补充道：“最好是蛇皮的。”

“有有有，小的这就去取，您且候着。”店伙计脚步匆匆，不一会儿就取来了几根造型各异的蛇皮软鞭。

白若桉一个一个看过去，鞭子有青色，有黑白，最多的是灰褐色，还有一根大红色尤为亮眼。她拿起那根红鞭，细细观察了一下，问：“这是染的色么？”

店伙计点头：“这根鞭子用的皮子韧性是最好的，但是颜色上有点瑕疵，就染成了红色盖过去。”

白若桉随便挥了两下，鞭子划开空气发出轻微的“啪啪”声，她满意地丢给店伙计：“就它了，包好看点，然后直接送太师府上。”这次出来只有她和顾止羽两人，难得出来一趟，她可不想这么快就回去。

“您放心！”店伙计兴高采烈地去打包了。

二人便一起离开了珍宝斋。

顾止羽这才开口道：“你倒是用心。”余诗擅鞭，他也是方才想起这个传言。

白若桉眉毛高挑，骄傲的自夸：“我对在意的人一向用心。”说着就想到了第一次送他的那块松烟墨，现在熟络起来了，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直接道：“我第一次去你府上找你带去的那块墨就是在这里买的呢。”

顾止羽一怔。

白若桉还在喋喋不休：“当时选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欸，不然你直接告诉我一下？你到底对什么感兴趣啊？”说着，顺势看他。

顾止羽微抿薄唇，喜悦之色忽然从心底冒出个头，他轻轻眨了下眼，声音不自觉柔了下来：“那墨……极好。”

白若桉就看到他一向白的过分的面容忽地有了丝血色。顾止羽顿了下，继续道：“我很喜欢。”

是吗？白若桉微微有些狐疑，她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于是她沉吟片刻，对这人的表情自控能力又有了新一层的认识。

这会儿日光偏盛，走了一段，白若桉便觉得有点热了。

顾止羽提议去茶楼小坐一会儿。

刚选了个雅间坐下，就听到堂中一阵山呼般的喝彩声。白若桉探头一看，见是一名妙龄女子手抱琵琶登台而上，稍作试音后，女子便弹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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