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关于父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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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家门的秦正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也不理睬别人，只是一个劲的跑，脑中闪过无数个片段。

他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自己的亲娘，从小只有爷爷奶奶陪伴，父亲也没有和自己有过多的交流，无论自己怎么调皮捣蛋、无论自己怎么做，都得不到那个人的正眼相待。

那个人总是睡到日照三竿的出门，又醉醺醺的回家，不是赌博就是逛青楼，偶尔看到他却也是眼神发杂的看着自己，或……嫌弃的眼神，自己真的是一个不被期待的孩子吧。

那天，不知道父亲身上发生了什么，自从爷爷和叔叔们把身受重伤的父亲带回来后，再也没有醺酒过，也没有和曾经那些个“朋友”聚在一起，整日把自己锁在屋子里，眼神空洞、面容枯槁。偶尔有爷爷呵斥、奶奶循循诱导的声音不断从里屋传出，父亲却闭口不言。

后来有人不断上门骚扰，要父亲还债，大门上经常被毛笔写着不堪的话，奶奶总是无力的哭泣，二婶婶和姑姑们也是吓得不敢出门。再后来，他们搬家了，从小巷搬到闹市再到村里，从大屋子搬到了小屋子再到这个家，父亲虽然依旧早出晚归，但爷爷奶奶却很欣慰，父亲偶尔也会十天半个月不回来，却也总会带些小玩意儿给他。

想到那些小玩意，秦正不禁放声大哭，父亲是记得他的。

太阳渐渐西落，地上被映上了一层橘黄色的光，太阳都快下山了，王勤和赵兰还找不到秦正，急的只想苦，村子就这么大，能去哪儿呢！

“大嫂，不然我们先回家看看？也许正哥儿想开了就回家了呢？”赵兰一改往日的轻柔，声音沙哑的向王勤询问道。

王勤也好不到哪儿去，喊了那么久，话都说不出来了，使劲咳了咳，带着干涩的声音回答道：“也好，希望那孩子已经回去了。”

赵兰问道：“大嫂，正哥儿怎么突然跑出去了？他上午才和别人打了一架，身上还带着伤……”

王勤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更何况她也是才进去就看见大狗子跑出去。只是脑中隐隐有个念头，也不知道对不对。

赵兰见王勤摇头，叹了口气，“大嫂，你这娘当得也是尽心，无可厚非，我们快回去吧。”

回去的途中又小姑子和四弟也是朝家走，面容疲惫，双方都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都未开口。

走到大门口，只见一只黑白色的小狗叫着从里面跑出来，绕着王勤转了一圈就停下，后面的尾巴摇过来摇过去，炯炯有神的抬头看着王勤，舌头在呼吸间不断吐出。

王勤见大山跑过来，也提不起精神和它玩耍，冲着它说道：“大山，一边玩去。”然后就回家去了，见众人都已经回来了，满面愁容，知道也是没有结果。

秦风颓废的坐在板凳上，双手抱头。

王勤走过去，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山，你知道哥哥去哪儿了么？”只见小鱼儿蹲在大山跟前，胖乎乎的小手摸着大山的背脊，软糯的童声小声问道。

“汪——汪——”大山兴奋地伸出舌头舔小鱼儿的手心，也不知道是回答了‘不知’还是‘知道’。

王勤听到小鱼儿憨态可掬的样子，本觉得很是美好。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大叫道；“我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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