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大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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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角铃铛摇动，清脆悦耳。

沈月桐悠闲地坐在长廊上喝茶，听着十三的禀报，一口水呛在气管里，咳得厉害。

她惊骇不已，边咳边问：“当真？”

十三：“千真万确。”

沈月桐：“安栉想要长留俪都，想娶当朝郡主也shizai正常，换了别人家的姑娘他的计划也行不通，沈如影听见了？”

十三：“她矫情的，挑衣服挑了半天，什么也没听见。”

沈月桐一颗悬着的心放下来，轻叹了口气：“快躲起来。”

十三瞬间消失，如雁过留声，不留痕。

沈月桐惊魂未定，茶水是喝不下去了，她扶着心口：“幸好沈如影没听见。”

她随即站起身，忙带着芩霜走：“多事之地，不可多留。”

长廊尽头，大红色的纱幔飘扬，沈月桐停下脚步，听见那人说：“臣女柳芙见过公主。”

沈月桐笑着迎上去，亲昵地握住她的手：“本公主好久不见柳姑娘，我们换个地说话。”

月华公主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柳芙有些不知所措，她木偶一般跟着沈月桐走，走了很远才停下。

沈月桐示意芩霜去看好四周：“柳姑娘找我有事？”

柳芙眼神闪烁，犹豫着说与不说。

沈月桐还急着去探安栉和沈如影的情况，心急道：“柳姑娘有话说了便是，只咱们两人，不用顾虑。”

大抵是这句话给足了柳芙勇气，她直挺挺地跪下去，打得沈月桐猝不及防。

柳芙：“求公主成全。”

沈月桐手忙脚乱地扶她，偏偏柳芙摇头不起，眼中盈盈含泪，她已经决议放下一切尊严。

沈月桐终是无奈：“你说吧。”

柳芙：“公主与萧将军已有婚约，臣女卑贱之躯，斗胆求公主大恩，请公主准允我以贱妾的身份进将军府，公主大恩，哪怕是赴汤蹈火，臣女也会报答公主。”

不知不觉间沈月桐浑身僵住，只觉得一股火气在体内燃烧，烧得她气血翻涌。

沈月桐冷笑一声，轻声呵道：“柳芙，你让本公主看不起你。”

柳芙颓然地低下头，肩膀微颤，压抑在心头的痛苦再也无法压制，索性痛哭出声。

沈月桐蹲下身子，平视着柳芙，随即伸出手将柳芙揽入怀中。

沈月桐轻轻拍着柳芙的背：“哭吧，这一场哭过之后，你就要接着挺直身板做好贵女的作派，圣旨已下再无转圜，你是柳家嫡女，亦是尊贵，哪里能做个妾室，你的身后还有整个柳家，你愿意，你的父母妹妹可愿？更可况，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天下女子并不止为男人、为爱情而活。”

柳芙伏在沈月桐的肩膀，同自己一样单薄的肩膀，却莫名有力而踏实，她肆无忌惮地痛哭一场，潮水退却，她不好意思地抹干眼泪，红肿着一双眼对沈月桐说：“公主，今日是我唐突，请公主见谅。”

沈月桐满眼心疼，她伸出手将柳芙眼前凌乱的碎发轻轻拨开：“同是女子，我知晓你的痛楚，今日我们不过是见面游园，你不小心伤了脚，疼得厉害，便先行回府了。”

寥寥数句，已将柳芙的退路安排妥当。

柳芙眼眶一热便又有眼泪流出：“公主……”

沈月桐：“看给妹妹疼得，快些回府医治吧。”

柳芙咬唇点头，却忍不住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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