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多了个小跟班

王福顺知道念书好，但是还没听说书里竟然还能教人做菜呢！

顾明晰赶紧招呼人坐下，“大伯大娘，你们吃过了吗。”

王福顺媳妇张大娟摆摆手：“别忙活，吃过了，这不是听你大伯说你手艺不错，来看看学学。你大伯嫌弃我做的饭不是一天两天了。”

众人笑开。

王福顺看着顾明晰言笑晏晏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以往的怯懦模样，心里感慨万千，人经事长智，历事成人。

顾老大养了个好闺女啊！

王福顺拿出一个纸条，撮了点烟叶，慢慢卷着。

“兰花啊，我们是这样想的，你们现在俩孩子还小，你也脱不开手，玲玲这丫头不愿上学了，就让她跟着晰晰吧，打打下手，也跟着学一下。你看咋样？”

“这……”李兰花瞅顾明晰，不知不觉她竟以女儿为主心骨了。

顾明晰知道他们肯定是因为多的那一亩地，才想着给她找个帮手。

她点点头答应了，她相信，跟着她以后王家就是她罩的，绝不会亏了他们。

李兰花有些急：“这不合适吧？玲玲……”

像玲玲这么大的孩子有的都出去打工了，听说去厂里能挣老不少呢！

“嗨！”张大娟嗓门大，一嗓子就打断了她，“我可不愿意她跑出去疯，我又不指望她挣钱，老老实实在家待着，跟着晰晰学学种菜，学学做饭就行了。”

张大娟比顾老大他们打了一轮不止，王玲玲上面有两个哥哥，大的在县里机械厂，二哥也上完高中就出去打工了，听说领回来一个姑娘，后来又跑了。

顾明晰点头：“大伯大娘，你们相信我，那我不会亏了玲玲。”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多年以后，王玲玲和张大娟一家不知道有多庆幸当年做了这个正确的决定。这就是后话了。

事情一定，王福顺夫妇也不多留，回去休息了。准备第二天一早让玲玲来给顾明晰当跟班。

……

村里家家户户门口或者院子里都有一小块菜地。顾明晰菜园子里蔬菜刚长成，大家伙家里的菜都已经吃上桌了。

白天顾明晰一家都在，棉花苗都还矮矮的，站在桥头一眼就能看见谁家地里有人。

可晚上，顾明晰没办法，她一个女孩子也不敢一直留在地里。只偶尔拿着手电筒出去溜达，往地里照照。

福顺大爷偶尔晚上出来遛弯会来她的菜地转两圈。可夜是漫长的，地里连个休息的棚子都没有，顾明晰都是转两圈接着回去睡觉。

结果第二天天蒙蒙亮，顾明晰去地里摘菜，发现茄子和辣椒有被。

还都是新印呢，看来是摘没多久。这可把她给气死了，当下就告诉了李兰花。

李兰花也气得不轻。

王玲玲也气鼓鼓的，就差跟她娘一样要骂人了，“晰晰姐，你去我奶家抱一只狗过来吧，她家的狗可凶了，还护主。前段时间下了崽，听我妈说现在没人要，准备卖掉呢。”

顾明晰觉得可行，有了狗，最起码能防着点！

还是得把这一批菜尽快卖出去，到时候打个井盖个棚子才行。

顾明晰交代李兰花和王玲玲看好菜园，每样菜摘了一两个，骑个车去了县城，买了个隔层的保温饭桶，又打了很少一点菜籽油。

这时候家家户户都不舍得吃油，顶多倒点棉籽油，菜籽油贵，都快两块钱一斤了。

顾明晰买完东西就骑着车子在县城溜达，找到了之前看好的一个饭店。规模不大，人流量却相当可以。

顾明晰锁了车，拿着布袋进店，结果却出乎她的意料，人并不是很多。

收银台的老板娘，拿着笔和点菜本站着，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见人进来，立马笑迎：“闺女，吃点啥？”

顾明晰看了看新写的菜单：“我要一碗豆角捞面。”

老板娘写下后，把纸递到后厨：“再加份捞面。”

顾明晰故意找到一个拼桌的位置坐下，一脸好奇的问对面吃面的大叔：“大叔，我记得这家饭馆以前人可多啊，怎么现在只有几个吃面的人了？”

大叔回头瞅瞅老板娘的背影，小声道：“我听说大厨走了，老板找不来人，老板儿子顶着呢。”

说着，大叔摇摇头，“手艺不行，面条简单好做。”

顾明晰眼睛一亮：哎呦，这不是瞌睡送枕头吗？

等到吃完面，顾明晰也没离开，就坐在位置上喝面汤？面汤都喝了两碗了，实在喝不下去了，人才陆陆续续走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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