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唯一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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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寇来到医馆才发现已经过了营业时间，伙计们正忙着收拾打扫，墨九则带着几人整理药材，唯独不见卫明言的影子。

她在医馆晃了一圈，还是没瞧见人。

“墨九，明言呢？”

“回国主，我也不知。今日太阳刚落山公子就让我打烊了，他连账簿都没看就便匆匆离开，还不要我跟着。”

墨九委屈答完，急忙补充道：“国主放心，护卫们都暗中跟着呢。”

姜小寇上前翻开账簿，确实没有他的笔迹：“他走之前就没留什么话？”

“公子只说不用等他，晚些时候自会回来，我都没来得及多问两句，他就跑出去了，好像很着急的样子。”

他还会有着急的事？姜小寇执笔算好账目，交还给墨九：“有人跟着就行，要是天黑透了他还没回来，就让白尘带人去找。”

“是，国主。”

墨九捧着账簿望向门外，心中焦急万分，只恨不能亲自去把人找回来，也好过去找白尘帮忙。

好在天擦黑时，他期盼的人终于回来了。

“公子您可算回来了，方才国主来寻过您，见您没在算完账目便回去了。”

墨九见他抱着厚厚一摞书，赶忙伸手：“公子，以后买书这种事您还是交给我来吧，不然再错过国主该多可惜！”

“别碰。”卫明言侧身躲避，极其严肃，“这书是我好不容易寻来的孤本，谁都不能碰。”

墨九讪讪收回手：“对不起公子，墨九知错。”

“无妨，备车回去吧。”他紧紧抱住那摞书，转身往后门走去。

墨九闷声走向马厩：“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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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姜小寇批阅完奏折，和那留下的少年聊了聊，对原主这个妹妹又有了新的认识。

老话说得果然没错，人以群分。姜小函平日里看着不着调，内里却是个有头脑的热心肠，和这少年倒是有几分相似。

为表重视，她特意给少年安排了间干净屋子，又让清溪多照顾着，只等姜小函凯旋归来原样把人还回去。

不过，这头刚安置妥当，卫明言那头却叫她摸不着头脑。

根据墨九的汇报，卫明言每日打烊后不是出去了，就是闷在屋子里不出来，谁都不让进。

姜小寇以为是那晚她说得太过惹人生气了，本想着寻个合适的机会当面解释两句，哪知这些日子硬是没与他在院子里碰上。

她这才明白，若有人刻意躲着你，哪怕是同住一个屋檐下也能相处成陌生人。

罢了，眼下户籍之事还未有结果，这几日她也难得清闲，见不到就见不到，先享受了再说。

姜小寇走出房间，这才发现天气冷了许多，她搓着双手转头问清溪：“如今是什么气候了？”

“前几日刚过了寒露。”清溪抱着棉甲道，“今年冷得要比去年都早，又整日是连绵的阴雨，您还是再添一件衣服吧。”

她依言抬起胳膊：“我记得前些时候国师特意送来一卦，说是今年气候异常，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还挺准的。”

“是啊，国师一般不上奏，一旦上奏就没好事。我还记得他在折子里说陪都很可能会有水患，可晦气了！”

水患……姜小寇仔细回忆了下，在原主的记忆里，往年此时确实要更温暖些。

虽说她不搞封建迷信这套，但如今在这没有科技的世界，占星结果还是值得参考。

陪都河流众多且地势低洼，近日又是连绵阴雨，照这样下去很可能会引发秋汛，国师这折子递得实在及时。

“清溪，赶紧给你姐姐去信，让她监督工部疏通河道、加筑河堤，再准备好防洪用的沙袋，河岸必须有人整日值守，不可懈怠。”

清溪追在她身后踏进房间，见她亲自执笔，很是惊讶：“国主，您还真信国师的话啊？”

“不是相信，是预防。”姜小寇迅速写好书信，催促他道，“快把这个送回去，务必要亲自送到她手中。”

“还有，这封交给国师，务必当面请她时刻关注星象，若有异常即刻派人来报。”

“是，国主。”清溪被她严肃的样子吓到，连忙收起信件奔向别宫。

姜小寇站在窗下远远望去，天空灰蒙蒙的，秋雨淅淅沥沥带来股股凉意，实在不是什么好天气。

但愿是她杞人忧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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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姜小函带领大队人马来到小院。

“姐，都查清楚了，是他们干的。”她提溜着几名五花大绑的男子，扔进屋内，“你们自己跟国主说吧。”

“国主饶命，小的就想多赚点银钱给女儿挣个好前程，绝不敢害您啊！”

教习爹爹一身上好丝绸，即使跪地求饶也不忘保持仪态，连哭嚎都是掐着嗓子的，听得姜小寇浑身不自在。

“太师，你这教习爹爹确实不错，可惜走了歪路。”

姜小寇摆摆手命人堵上他的嘴，嫌弃地掏掏耳朵，对着地上其他人道：“你们几个当官的也缺钱花？”

几人瑟缩摇头，跪在中间的官员最先开口：“国主饶命，我们也只是依律办事，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是啊，国主，下官看他们送来的批文并无错漏，就按照章程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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