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他们避过了暴风雪的肆虐。
为了不打扰桑落衡与陈深的休息，玉绛特地将明浊叫到了洞口。
“小和尚......”
她犹豫着不知怎么开口。
“嗯？”
他们坐在离洞口不远处，风没有吹进来，而风声正好淹没了他们的声音。
“你对我……”玉绛不知为何自己却先忸怩了起来。
小和尚轻声一笑，双眼凝视着外面的风雪，沉声道：“如何不负佛心，亦不负卿？”
说完后，回过头又看向了她。
从他的眼里，她看到了他的答案，他明知佛心不可负，却依然选择了她……
他所有的主动，贴近，都是在告诉她，他的选择。
“小和尚，你决定了吗？”玉绛再次确认着。
在问他，亦是在问自己。
她自意识到自己喜欢这个看似波澜不惊，高深莫测的和尚时，便也一直在纠结挣扎。
想伴君身侧，又想君不染尘埃。
可明明是自己先招惹他的，如今如她所愿了，她还反而想要退缩。
“我的决定，还不够明显吗？”
明浊温柔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彻底将玉绛心里的迟疑淹没，四目相对，一切尽在不言中。
洞外寒风啸啸，洞内火光熠熠，而他们心意相通。
她缓缓将头靠在了小和尚的肩膀上，嘴角弯弯。
明浊这一次不再是无动于衷，而是自她背后，环住了她。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动心，但当他意识到的时候，早已经没有办法无视她，静心咒念了千遍万遍，也不敌她一句“小和尚”。
佛心难守，人心难测，她却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与想法，真挚纯粹比他更甚。
“待你毒解，我便回万华寺，与师父秉明，娶你为妻，你可愿与我一起？”
话音未落，玉绛便惊讶地抬起头，眸中闪烁着隐隐可见的水光。
“小和尚，你认真的？”她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疯狂跳动，就要从自己的身体跳出来一般。
“我从不妄言。”
他说完便将玉绛的手，拉至他的右胸口。
她感受到了手心之下那一颗同样剧烈跳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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