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泣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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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默不作声，白龙向前询问。般梦忽地说：“做人真好啊！”

白龙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惊了半晌，只当她一时兴起，宠溺道：“那你好好修炼，争取早日修炼成人！”

“真的？”般梦喜出望外。

“嗯！”白龙郑重地点头。

说完，带般梦来到了河岸旁。星星点点的荷灯铺满眼眶，河中亭台楼阁，灯火摇曳，歌舞升平，欢快的琴声响起，街头表演的艺人吹拉弹唱，伴随音乐众人翩翩起舞。欢快的舞蹈瞬间感染了般梦，她拉起白龙一起加入欢乐的大军。男男女女，载歌载舞，欢聚一堂。一曲罢了，众人不由地畅快大笑。

随后，他们来到一处挂满红绳的地方，般梦不由地停下了脚步。卖绳的小姑娘立刻挽起几根红色丝线，灵活的手指快速穿插，几番下来，细细的丝线变成了一个漂亮的手绳。般梦赏心悦目地接过，仔细观看：做工精美，小巧可人。神采飞扬地将手腕高高地伸向灯火阑珊的背景：红绳配雪肌，别有一番风韵！她兴致勃勃地给白龙编了一个，白龙淡然一笑，在上面施了千里传音之术。

月色深沉，白龙带她来到一处名为避风塘的客栈。客栈临河而建，客房在二楼，凭栏远眺，微风轻拂，放松惬意。般梦手托香腮，斜倚长凳。灯笼轻摆，河面上数盏荷灯起伏不定。远处渔歌唱晚，灯火阑珊处丝竹之声若有似无。几盏孔明灯随风而逝，点点烛光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浓浓夜色。皓月当空，大如玉盘，越发光亮皎洁。

看到这里，般梦想到了沧海。

不知族人如何？她敛色垂眸，眼中尽是落寞之色。

“想什么呢？”一只大手伏在头上，温暖有力。般梦欢快地起身，环住了白龙的腰身，抬头看向了皓月。好在清河海风溶溶月色，共赏之人就在身侧。想到这里，俏皮一笑。

第一次住客房，般梦喜出望外。进了客房，四处查看，摸摸这里，看看那里，爱不释手。一扇绣花的屏风格外引人注目，般梦好奇地抚摸，随后转到了屏风后面。后面有一个圆圆的大木桶，里面盛满了热水，热热的水汽迎面扑来，里面洒满了花瓣。

她好奇地掬起一把热水，花瓣落在掌中，氤氲缭绕之气缠绕掌中。放在鼻前，花香浓郁，芳香扑鼻。她欢快地掬水，水珠点点，恍若琉璃。宽衣解带后，钻进了木桶之内。

顷刻间，温热的水缓解了倦怠疲惫，般梦舒服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花香袭人。整个人沐浴在花香之中，抬起手臂，上面沾了几朵花瓣，晶莹的水珠点点落下。烛火摇曳，水气缭绕，粉色的花瓣点缀白皙的肌肤，宛若出水芙蓉。般梦扭头，珍珠轻摆，乌发四散而开，花瓣亲吻着光洁的肩头，美人倩影落在屏风之上，烛火灼灼，越发朦胧娇美。

此时，她才发现白龙不知何时退了出去。

“白龙，你去哪儿了？”抬起红绳，般梦糯糯地喊。

“我在隔壁。”白龙轻声回答。

她沉默良久，暗自咬唇，怯懦道：“我不要一个人睡——我——我要你——陪——陪我睡！”

正在饮茶的他，差点被这番虎狼之词呛到，着实吓了一跳。遥想般梦平日的行径，轻笑摇头——

“不行！”他温柔坚定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