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气味

次日，怨念值已经降低到10了。

亓宁醒来时，刚好对上萧珏坐在床边垂着眼帘居高临下看他睡颜的视线，很入神的样子。

见亓宁醒了，睡眼惺忪，两腮粉粉软软的，萧珏没忍住捏了捏，差点把亓宁的口水捏出来。

亓宁气得两手抓住萧珏的手掌就去咬萧珏的虎口，湿软的上下唇分别贴着手背和掌心，牙齿使不上什么劲，粉嫩舌尖还抵在咬住的一小块肉上，这哪里是咬人呢，分明是调情，是勾引，是撒娇。

萧珏任由亓宁咬，心里早就在想别的事了，压着声问亓宁：“阿宁，我的奖励呢？”

亓宁想起昨晚，面上一臊，直接就钻进被子里耍赖不理他了，结果被人伸进被子里乱摸一通，摸得浑身痒痒颤抖不止，软着声求饶才被放过。

亓宁问萧珏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才知道亓侑将他藏了起来，又将阿宁打晕，想趁机把亓宁换走，但被萧珏识破了，将亓侑审问一番后萧珏干脆将计就计，乔装成行霜的样子照计划去了赤平。

难怪亓侑不怕被发现，晕倒了的话，他跟阿宁就没有任何区别了，毕竟长得一模一样。

亓宁好奇：“那你是怎么识破的？”

“气味。阿宁身上的气味，很特别。”

是体香，清甜冷香，很好闻，很上瘾。

亓宁住在皇宫的第一晚，他闻了好久。

其实一开始他没有识破，情急之下只想带亓宁去找太医。但亓侑虽面上忧虑，却任由他把亓宁带走，也不跟来，怎么看都很蹊跷。冷静下来后才发现替身只有衣服上的酒香，并没有亓宁的体香，且亓宁的头发是他早上束的，样式细看下有些出入。

逼问之下亓侑坦白了是徐秩出的主意，也是徐秩找来的替身。狱中守卫森严，并无人出入，萧珏检查过了，徐秩确实是死了，还亲眼看着徐秩的尸首被烧成灰烬，怎么又活过来了。

徐秩此人有些邪门，但应当也没什么通天的本事，否则也不至于使这种小伎俩。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萧珏不能容忍任何隐患，所以才决定一探究竟，将徐秩彻底解决掉。

亓宁闻了闻自己的手背，他自己闻不到，感觉没什么特别的，因此只是笑骂了一句：“狗鼻子。”

他不骂还好，一骂萧珏瘾又犯了，凑上来深深闻他，还非要找找香味的源头。

到了次日傍晚，萧珏依旧没有抵达驿站。

徐秩坐在亓宁旁边，收到家丁送来的消息后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生气似地石化了两秒，随后冷着脸一连喝了三杯热茶，也不在意把茶叶都吃进去了。

亓宁吃着杏仁，看徐秩吃瘪的模样心情甚好地笑：“我都说了他不会来的，你还不信呢。”

徐秩冷笑：“被人抛弃了，你还笑得出来。”

亓宁撑着脑袋扫了眼一旁又给他剥了一小盘杏仁的萧珏，觉得更好笑了。

“那我能怎么办嘛，我不该笑，难道该哭吗。”

徐秩看过去，正要再呛亓宁几句，却只见亓宁粉酥指尖捻着杏仁往嘴里放，唇瓣似乎有些肿。

昨晚阿龙阿虎被赶出来了，这是又和那个侍卫颠鸾倒凤了？呵，真是秽乱。

嘴巴本来就嫩，还要给人亲。

他想起第一次给亓宁诊治时，要检查舌头，亓宁听话地张开嘴给他看，口腔粉粉的，舌头很小很嫩，因为张着分泌了一些些涎水，色色的，明明是在检查嘴巴，却让徐秩有种窥探私密的心虚感。

以至于他只敢粗略地看几眼。

如果哭起来的话，清透的瞳仁一定会变得湿漉漉的，眼圈揉得红红的，因为抽噎鼻尖也会染上红色，粉扑扑的脸颊沾满泪水，应该是极好看的。

于是出口的话变成了：“还要我送你回去吗？”

亓宁笑：“本来想回去的，突然不想了。他都不要我了，我还回去干嘛，我不能跟着你混吗？”

萧珏闻言看了亓宁一眼。

色若春晓之花，笑起来更是艳若桃李，他只是下意识地笑笑，别人一定会误会他在勾引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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