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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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啊？”

牧清着急问他，“就，很硬又很热，怪怪的。”

真是两个糟糕的形容词，容易让人浮想联翩，陆锵心想你才怪，但还是一面认命问道：“你没有吗？”

“我没有啊。”

牧清低头摸了摸自己，再次摇头，“都是软的。”

人都是软的，除了那些硬邦邦的骨头，但他确定自己碰到的并不是那些东西，于是更加奇怪和紧张：“你是不是生病了？”

陆锵随意瞟了他下边一眼，他之前隐约看到过，就那次牧清受伤后重新化形，没穿衣服，被他看个正着，他虽然嘴上说着自己没有，那只是因为不懂，觉得只是自然状态下那般软，也不是真的太监，陆锵头疼死了，这种性.教育得从小时候抓起才好，让他一个gay去教，他真的怕带歪了。

“等一下，我先解决一下。”

陆锵最后抚额，他撑着床面站起来，迅速转身，没让牧清看到自己的异样，走得也快，牧清就拉住了他一边衣角，随后撞了一鼻子灰--卫生间的门关了。

“你别急。”

陆锵在里面高声喊，声音有些怪异，带着那种发软的鼻音，中间夹杂着些许的喘息声，牧清猜想可能是刚起床的缘故，随后又听到他说，“等我一会儿，我跟你解释。”

牧清紧张到不行，陆锵就是个普通的人类，人类是会死的，人类是会生病的，若是没有药物医治就会归西，他懂这些东西，所以心中惶恐不安。大概过去了很久的时间，陆锵才开门，牧清看过去，见他神清气爽地刷着牙，撑在洗漱台上的手臂结实又白。

“再等一下。”

陆锵漱了口水，含混不清道，“你先帮我把客房里的那株盆栽拿过来。”

牧清说好，汲着拖鞋哒哒哒地就跑远了，陆锵发愁地撸了把发，擦净脸后出去坐在床沿上，等牧清回来。

怎么教好呢？

他在心中组织语言时，牧清终于抱着约摸着有两米高的大盆栽回来了，是棵铁树，长得跟营养不良的爆炸头似的，分外有分量，看着又结实，陆锵瞠目结舌了一会儿，说你拿错了。

但他又拉住牧清：“算了，这棵就这棵，你先坐下，坐我旁边来。”

牧清本来挺喜欢跟陆锵亲热，这被他看做是一个父亲和儿子的亲子互动环节，但这会儿显然有些想要退缩，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内容，陆锵把他的头扭过来，让他看着自己的手。

手成环，一指穿过去，进去又出来，如此了三次之后陆锵正色道：“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牧清老实说不知道，陆锵就给他说：“你有时候有没有一种冲动，就是脑部的血开始往身下冲。”

他形容不好那种感觉，“就是那种，特别想做点什么，控制不住，懂吧。”

牧清似懂非懂地看着他，陆锵希冀地同他对视，最后牧清眨眼，恍然大悟：“有的有的，你小时候当着我的面被打屁股的时候，我就觉得整个人很生气，想把陆振东也打一顿，就是你这种感觉。”

陆锵：“？”

“真的谢谢你哦。”

陆锵勉强挤出一丝笑，他都不知道是应该谢牧清化形迟了些他爸没挨打没有心理阴影最后成功出去闯荡成为了首富，还是应该谢牧清一直默默这样守护着他，这种情况下还想帮他出气，但因为牧清的奇言奇语，陆锵觉得自己的小课堂就要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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