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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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甜的人不管在哪里都更容易得到人们的好感，老亨利被金发小姑娘一口一个‘爷爷’喊的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不仅免费送了吃食，还心细的嘱咐在酒馆兼职的侍女第二天一早去隔壁裁缝店替唐初灵买两身合体的衣裙。

金发小姑娘正在暴躁于无论怎么努力依旧仿佛在做无用功的冥想效果，这时有人在外面敲起了门，唐初灵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张看上去甜甜的笑脸，然后开了门。

“早安，灵小姐。”

入眼便是老亨利那张慈祥的脸，他身后跟着莱茵酒馆唯一的兼职侍女，对方怀里抱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蓝色包袱。

“亨利爷爷早安，您这边有什么事么？”

尽管心里烦躁不已，但由于圣蒂斯大陆非常注重这类多余而又不必要的礼节，弄得唐初灵不得不按照这里的规矩不厌其烦的进行每一次回应。

“灵小姐，属于你的路费昨晚已经收到了吗？”

“睡前芙妮姐姐已经送过来了，总共一枚金币九枚银币以及十二个铜子。”

圣蒂斯大陆的通用货币分为金、银、铜三类，其中一枚金币等于十枚银币等于一千个铜子，唐初灵在莱茵酒馆住一个晚上的价格为八十八个铜子，其余的杂费老亨利看她人小讨喜，所以没向她收。

“收到就好。”

从芙妮手中接过蓝色包袱，把人打发走之后，老亨利一边将包袱往金发小姑娘怀里塞一边笑眯眯的问：“灵小姐，昨晚讨论的那件事你这边考虑的怎么样了？”

唐初灵打开老亨利递来的蓝色包袱，里面放了两身纯白的蓬蓬公主裙，一看就是那种很讨七八岁小姑娘喜欢的样式，只是料子跟教廷提供的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投资押宝’一个人的前程在唐初灵看起来是一件非常傻缺的事儿，但这偏偏就是圣蒂斯大陆的风气，明明安东小镇与奥凯丁帝都相距何止十万八千里，这些热衷于投资别人前程的商人难道不怕蛋打鸡飞么？

“我确实需要一笔路费。”

金发小姑娘的话让慈祥的老者忍不住露出笑容，只是他还没来及完全展开眉眼，便听小姑娘继续叹息道：“仅仅口头上的契约不具备约束性，亨利爷爷，我们之间还是用卷轴来订吧！”

动用卷轴意味着老亨利今天提出的要求在神灵的见证下唐初灵若答应就必须做到，否则必会遭到反噬，只是一旦这样做便违背了‘投资押宝’的原则，让事情从不确定变成了具有确定性，失去了那种赌博般的刺激感。

老亨利的脸果然板了起来：“灵小姐，不是每个人都喜欢‘交换’原则的。”

金发小姑娘暗中摇了摇头，语气中充满了歉意：“亨利爷爷，抱歉。”

“以后别再犯这种错误，特别在一个喜欢‘投资押宝’的商人面前。”

老亨利从腰间解下一只重量不菲的灰色布袋丢到唐初灵面前：“这里面有一百五十枚金币，足够你到达奥凯丁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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