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女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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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白府虽是世家，但规矩森严，家主之位向来传男不传女。老爷身子不好，又膝下无子，若再过几年……那些族里的叔伯怎会轻易放过这块肥肉！”

白及心头一沉，“所以，”她缓缓开口，“母亲一直想让我安分守己？”

“这……”绿绮目光中带着几分不忍，“夫人说，女子的安稳便是嫁得好人家。如今您年岁已到，本该议亲了，但您不愿……”

白及闻言，心底忽然泛起一阵苦涩的冷笑。所谓“嫁得好人家”，不过是被人当作棋子，换取白府更稳固的地位罢了。

她想起现代的自己，在课堂上听老师讲授中医经典，跟着导师夜以继日做研究，曾经不分昼夜地学习、求索，心怀一腔热血——可在这里，一个女子，竟连不戴面纱走出庭院的机会都没有！

白及沉默许久，目光渐渐坚定如刃，缓缓出声：“是啊……步步艰难，但路，总是要走下去的。”

“那朝中局势呢？”白及状若无意地问道，声音平静，但眼神却不自觉地带着几分探寻，“你可有打听过近来都有什么变动？”

绿绮抿了抿唇，压低了声音，显得有些谨慎：“朝中局势微妙，听说北境战事频繁，镇北将军顾年几日前才凯旋入京，立下大功，圣上恩赏甚重……小姐，您问这些做什么？”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疑惑与担心。

白及轻轻垂下眼帘，然后淡淡地答道：“随口问问。”她眉心微蹙，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昨日下午那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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