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教官

这一天，顾菟的早饭是和旧相识唐笛一起吃的。

顾菟看看自己碗里的不知名绿色糊糊，又看看唐笛盘子里诱人的煎蛋，眼泪不争气地从嘴角流了下来。

第三周的餐食……都难看到这种程度了，几乎不敢去想它的味道！

但是教官们的还是好吃的！

唐笛很善良地分了半个煎蛋给她。

顾菟欣喜地道谢，只是隐隐觉得不太对……直到她吃完煎蛋，再看向自己碗里的诡异绿糊糊。

她明白了——

刚吃完好吃的，绿糊糊更难吃了！

顾菟郁闷地嘀咕说：“你好缺德啊！”

唐笛哈哈笑了一声：“我可是好心哦。”

顾菟搅和着她的早饭，哼了一声：“基地禁止谎言！”

“可不包括我们。”唐笛笑着把一个蒸饺夹她盘子里，“这半个月，待得怎么样？”

“很累，很苦。”顾菟如实说道，想了想又说，“还缺少点信念支撑，因为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加油。”唐笛并没有向她透露什么。

实际上，也不需要他说什么，大家都很清楚，只有留到后面，才能知道基地的目的。

“说起来，再过十天就生日了吧？”唐笛还记得顾菟是中秋生日的，“不过，周岁看阳历哈，你可别提前恋爱了。”

顾菟无语了一下，而后问说：“为什么他们谈了恋爱，就这么容易被淘汰？”

早上大家粗略估计了一下，这第二周大概淘汰了小两千人。

直接比第一周翻了四五倍！

虽然有不少人是因为受不了这里的生活而离开的，但“感情误事”的人确实增加了。

唐笛笑道：“毕竟恋爱可不是用理智谈的。”

一旦陷入恋情，行事更容易冲动，也就更容易犯错。像顾菟这样，一直孤身一人，反而是最安全的状态。

“不过，”唐笛看向顾菟：“你现在太依赖玄女了。”

顾菟应了一声，确实。

“所以，”唐笛显然是带着目的来的，他直言道，“接下去一周，你的玄女改为助理模式——她不会陪你聊天了。”

顾菟：“？”

顾菟：“！”

突如其来的变动打了个她一个措手不及，人都懵了。

而唐笛说完后，自顾吃起早餐来，没有向她多解释——能解释什么呢？连他都不知道基地想干什么！

.

从食堂离开后，顾菟尝试着呼唤玄女，听到的果然是没有感情的合成音，虽然对指令的识别依旧清晰准确，但她……或者称为“它”，没有任何主动性。

顾菟叹着气，打开了玄女给出的课表——第三周，有课表了。

课程倒是不多，而且全是录播课+答疑的模式，时间地点都非常自由，而且基地有上千个单人自习室，也有数百个多人会议室、小教室，都可以申请用于自习。

顾菟找了个自习室待着，学的是……微积分。

——不论将来要干啥，基础科目都得学。

不过学着学着，她看着眼前的题目，蓦地叹气：“有点想念千焦了。”

无人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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