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摆烂生活的第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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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见白秋虽然不用在意琴酒对他的质问与评价，但有件事还是得解决。

即走正规的路线，成为组织安插在警方的一枚暗棋，是那位先生亲自制定的任务，且很看好他。

他先斩后奏……嗯，邮件还是提前发了一封的，boss只让鹫见白秋去他那里一趟，也没说是退学后过去，还是还没退的时候去。

反正鹫见白秋自动默认了前者，在从警校退学后的第二天，前往了长野县。

鹫见白秋下了新干线后，门口有组织的成员接应。

车子一路开到了郊外，在荒山野岭一个看似荒废的别墅前停下。鹫见白秋下了车，组织的司机在车上等待。

眼前的建筑是上个世纪欧洲的建筑风格，如今看着倒像是很长时间没有人住了，十分适合杀人抛尸。别墅的外墙未经妥善的维修，有些地方已经剥落了，门口杂草丛生，但仔细观察会发现，门前还留着条路，是被车轮碾压后自然形成的小路，说明这里时不时会有人来。

这里便是各国卧底潜伏入组织，无数人探寻的，组织boss乌丸莲耶的住处。

鹫见白秋推门进入了别墅，面前是一个宽阔的大厅，与老旧破落的外观不同，别墅里面奢华古典。金碧辉煌的吊灯，拱形的门廊和圆柱，墙上许多的壁画，浮雕，雕塑等装饰，地上铺着巴洛克风格的波斯地毯。

别墅里没有其他人，东西虽然没落一层厚厚的灰尘，但没有使用过的痕迹。数十个壁灯亮着，一直延伸到二楼。

鹫见白秋踏上楼梯，前往了二楼走廊尽头的卧室门。

他敲了敲门，从门后传来了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

“进来吧。”

鹫见白秋进入了房间，然后丝毫不出所料的，卧室里面，并没有什么boss。卧室中间雕刻精美的扶手椅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匣子，boss的声音，就是从匣子里传来的。

隔着门，声音听不真切，进了房间就能发现，沙哑是因为变声器导致的电流与僵硬。

鹫见白秋以前是见过boss真人的，不过这几年，随着计划的推进，boss越发谨慎，也可能是a药的研发，有了新的成果。总之组织所有人，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亲眼见过boss的本体。

包括被认为与boss最为亲近的他和贝尔摩德。

不过鹫见白秋又以为，boss或许还愿意见一下贝尔摩德，应该更不想见到他。就像古代专横的皇帝，总是怕太子没进取心，又怕太子太有进取心了一样，但对公主就要纵容许多。贝尔摩德是他的长辈，所以应该是长公主？

鹫见白秋胡思乱想着。

“鹫见白秋。”从黑匣子里传出来的声音很机械和僵硬，速度缓慢，却能听得出语气里的一丝温和，“为什么离开了警校？”

他沉默了几秒，就算boss和他的关系有些特殊，也不能直接说他摆烂了，不想干了吧，那样boss也会让他别干了，物理地别干。

于是鹫见白秋斟酌片刻，包装了下自己的话术：“想换个更有意思的。”

“做事情不要总是半途而废，上次你说想学画画，给你找了老师，你后来把老师一枪崩了，再上次，你说想养狗，后来也是把贝贝给库拉索了。”黑匣子淡淡地说。

鹫见白秋：“……”

怎么还给他记着笔账啊，而且不要把他说得好像心理变态一样。

那个油画老师，是个连环杀手，囚禁了一群少女少男，说死亡才是最高的艺术。鹫见白秋看着老师在谱写死亡的油画前，朝圣一般的表情，都快被他说服了，想知道老师愿不愿意像他说得那样，为艺术献身。事实证明，他不太愿意。

至于贝贝，鹫见白秋以为自己喜欢听话的狗，养了后才发现他其实是猫派，而且狗还得每天溜，他早上起不来。

“这次不一样。”鹫见白秋镇定地强词夺理，“况且，我拿手的狙击和射击，留在警方，必定处处受限，假设朗姆或者琴酒需要我的帮助，考虑到需要隐藏身份，未必能提供有力的支援。”

“我以为你应下这个任务时，就应当考虑过这个问题……罢了，既然你不想做这个任务，我会再派人去。”

boss的声线很平和，由于合成音质的非人感，鹫见白秋感觉不出boss是生气还是高兴。

“你是我最满意的作品，改改自己总是三分钟热度的毛病，过两天，我会再给你找个油画老师。记得我将那个代号赐予你的真正含义。”

那位先生漫不经心地说着，背景音里，忽然传来了一声猫叫，没多久，通讯便切断了。

卧室恢复寂静后，鹫见白秋在黑匣子前站了两三秒，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

通过boss的考核后，鹫见白秋在家摆烂了一周。

说是摆烂，作为曾经可以与琴酒媲美的卷王，鹫见白秋的摆烂，指对他来说是摆烂，实则，摆了，但没完全摆。

警校的食堂也不难吃，但也没多好吃，鹫见白秋离开警校后，开始自己买菜和做饭，闲暇时，顺手做几个钱多事少的暗杀任务的幸福“养老”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