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铃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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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蛇就这么在往生堂住下了，饲主是钟离。

时不时的，还会有一些非人类来看她，说一些她也听不懂的话。但没关系，她知道，这些人跟那个叫钟离的人类有关。所以，每次都嘶吼着不听，然后在当天钟离喂她食物的时候伺机咬人。

虽、虽然现在她还咬不动，但总有一天，她会成功的！

小白蛇拿尾巴啪啪抽着金玉屏障，蛇瞳直直看着不远处喝茶的钟离，态度明显。

钟离叹气，放下手中冒着白气的茶水，慢步接近，“又有什么要求吗？”

“嘶嘶——”小白蛇只能发出这种蛇类嘶叫声音。虽然她觉得，她可以说人话，但为什么？！不是这个自称她饲主的去学蛇语？！

小白蛇每天都气鼓鼓的，对于钟离哪哪儿都看不惯。

终于，在小白蛇暗戳戳的动作下，她长大了一圈，能力也提升了。所以……水滴石穿，屏障打开了！

小白蛇蛇身趴在地上，感受着钟离行动间的震动，很好，没有，可以跑路了~

白玉小蛇蜿蜒着爬出往生堂，一路躲避着人类。

但……躲不过同类。

“白术，白术！”长生环在白术的肩上，尾巴尖焦急的戳着他的脖子。

白术睨了长生一眼，示意她禁言。在送走这位来买药的客人之后，白术揉捏着自己的鼻梁，问一直戳他的长生，“什么事？”

现在长生的行为不只是戳他了，尾巴还啪啪的打着白术的肩膀，“那边！那边！我好像看见我徒弟了！快去把她捞回来！”

揉着鼻梁的手一顿，白术隐在镜片后的蛇瞳一阵疑惑，“徒弟？你徒弟不是只有玄医妙手吗？怎么还有？”

“就是她！快去抓住她！要跑了！”长生看着那白玉蛇尾将隐于草丛，急得不行。上一次见面时就感觉澜水面色不对，但那时白术自身也是疾病发作之时，实在无力追上去。现在！居然蜕变成幼时的蛇身了！！

“哪儿？”原谅白术实在没在前面路过的人里发现像玄医妙手的人，只能视线四处搜索。

“那边草丛里！她变成一条小白蛇了！”长生急得不行，尾巴甩得虎虎生风，啪啪作响。

“咳，知道了。长生，你再打，我就可以不用去找了。”白术快步走过去，扒开草叶，确实看见了一条蜿蜒的痕迹，还有一闪而过的白色蛇尾。

不过，就在白术伸手去抓的时候，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先一步抓住了小白蛇。

白术转眼，“钟离先生？”

钟离手中抓着那只疑似玄医妙手的小白蛇，在蛇类嘶吼威慑中，面色淡定的点头，然后转身打算走。

这让长生不得不出声，“钟离先生留步，那白蛇……不知与你是何关系？”

钟离脚步一顿，面色异常冷淡，连日常显得此人妍丽的红色眼尾都带着一丝冷酷，“与你何干。”

语气冲到长生，她那个气啊，“与我何干？！那是我徒弟，你问我，与我何干？！”

眼看长生就要咬上去，白术不得不赶紧拦住长生，“别冲动，况且你也不一定咬得动。”

钟离手中嘶嘶叫着的白蛇下意识点点头。就是就是！这人就是块老石头，又硬又听不进蛇话！

只不过小白蛇点完头，浑身一僵。顺着一股若有所思的视线扭过头，钟离对着她展露了一个温润的笑颜。好、好看……

白术见安抚下长生，上前与钟离开始交涉起了小白蛇的来历。

但钟离软硬不吃，坚称小白蛇不是什么仙人，更不会是长生的徒弟。

“玄医妙手真君？你说那位是我这宠物白蛇？未免太可笑。”钟离指节在小白蛇的头上一下一下的拂过，面上淡然的反驳着白术的话。

白术确实不确定这白蛇是不是玄医妙手，毕竟跟他见过的实在是差别太大了。所以，无言以对。

而长生气愤中也看清了，就算她说她是药君，钟离也不会信，就算信了，也不会把手中的小白蛇放开！

以往日了解钟离来看，不会是对一条来历不明的小白蛇会有执念的类型啊……

长生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放狠话说，她会一直看着钟离的！

这是第几个了……

小白蛇耷拉着眼皮，碧蓝色的蛇瞳无语的看着对面那条叫做长生的白蛇，无语凝噎。

回想醒来之后见过的人类，大多好像都这么对钟离放过话吧。而且都跟她有关，她以前是个万人迷？

小白蛇疑惑，但现在已经确定的是，在这些人口中，自己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变成这样的。而以前，应该也是可以化形成人的。

至于为什么……可千万别是梦里的那个故事就行。

小白蛇叫累了，瘫软下来，自觉缠上钟离的手腕。听着对面对于钟离的叫骂，还有对于自己的恨铁不成钢。

啊，她是不是钢不知道，更遑论，是不是铁都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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