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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你？”孙雪莲下意识道。
“是四姑娘，四姑娘把我拉下去的！”那丫鬟哭哭啼啼道。
立刻有人发现异样：“你说四姑娘把你推下水的，那四姑娘呢？”
“大概，是离开了吧。”那丫鬟猜测道。
“不可能！”孙御史脸色铁青，“如果你刚才真见过四姑娘，说明她一定在船上，而她此刻也不见了，该跟你一样也落水了，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是不是你恶人先告状？”
“老爷明鉴，老爷饶命！”那丫鬟抖得如筛糠，频频往一个方向瞥去。
众人未曾注意，长安侯顾墨杭的轮椅，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荷叶丛中，细细的水声响起，水面上冒出一颗脑袋，觑了一眼热闹的人群，攀上了通往湖心亭的栈道围栏。
“为何每次见面，你都在浸在水里？”头顶忽然响起一道声音。
“你，怎么在这儿？”清雅愣住，轮椅上那人气定神闲地坐着，显然恭候自己多时了。
清雅不回他，在水里这么久，很冷的好不好？
她的手脚有点麻木了，想爬上来十分费劲。
“拉着！”他伸出手去，清雅视而不见，一个劲地奋力爬着，不知是太滑还是怎么，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一根带子袭上手腕，一个鱼跃，清雅稳稳地落在某人怀里。
“侯爷，请自重！”清雅羞恼，她一个健全人，竟让一个残疾人牵着鼻子走，情何以堪？
某人懒得跟她说话，一手扣着她，另一手操纵轮椅，前行的方向竟是湖心亭。
“快放我下来！”清雅一惊，他们未婚男女这样成何体统？
那边人群还没有散，清雅听了个清清楚楚：“爹，过了这么久了，四妹妹恐怕凶多吉少了！”
“妹妹不过是去阎王爷那儿走了一遭又回来，大姐姐是不是很失望了！”清雅冷冷的声音响起，众人一齐转过头来，孙雪莲的脸色霎时白了，待看见轮椅上二人的姿态，嘴巴张得几乎能塞进一个鸭蛋。
“天哪！”孙雪梅尖叫出声，真是恬不知耻，众目睽睽之下跟男人拉拉扯扯。
“顾侯爷，还请放下小女！”孙御史的脸色也不好看，也不好过分指责，毕竟，人家是大名鼎鼎的长安侯，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史。
顾墨杭淡然得很，一点都不曾因众人的目光而变化，低头问怀里的女子：“脚还抽筋吗？可能行走？”
清雅暗自佩服这人的厚脸皮，她什么时候抽筋了？这人睁眼说瞎话的功力太强了。
“好，好多了。”她只能顺着他的话接道，脚落地时身子还晃了晃，正好印证了他的话。
顾墨杭看着她被丫鬟围着，这才移开视线，冷冷地看向孙御史。
“孙大人眼里若还有这个女儿，最好多派几个人来，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再晚一步就可以替你女儿收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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