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醒人（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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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婆子没了念想，也不管之前王夫人的好了，喝了酒壮着胆子在门口闹，还真让她撞见了贾母。

贾母房内，除鸳鸯以外的下人，都出去了。王夫人手中捏着帕子，低头站在贾母面前，贾母看着她的脸色，心里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贾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道“我让你管了几年家，正因家里出了怪事，凤丫头又病着。才想起你这个有面子有里子的夫人能镇住。”

鸳鸯给贾母上了一杯降火气的茶，便先退下去了，贾母看见王夫人仍是一言不发。

贾母怒道“事到如今你还没有什么好说的？你打量着我不知道呢？府里上上下下哪些人没嚼过舌根？什么银钱少了，衣服吃穿短了”

王夫人忙掉了几滴眼泪，又跪在贾母腿边呜咽“老太太，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只是家里艰难，我也有我的短处呀。”

贾母喝了一囗茶，又过一会儿，才正了正神色道“我不是不知道家里的问题，可是却不该等这等子事来，就应向我明说。家里都是我的孩子，哪有不疼的道理？那婆子嘴里说的有没有胡说，‘印子钱‘（古代高利贷）你也敢碰？你也明想着扯谎，我等会便也传她到院子里，到时候可明被人拆穿”

王夫人一边听一边用帕子抹眼泪，心里明白这次抵赖不得，忙回道“老太太，我确定是发了‘印子钱‘，”

又抬手指天，作发誓状道“可是我未曾害过谁，就算是发‘印子钱‘那些交不上来的也没有硬逼硬抢。能放宽限的都放了，那婆子的事情，是因为今早的时候那婆子突然闯进来，满脸醉醺醺的，找我要钱。我气急了才说到不给你钱这样的话，实则回去后还是会给的呀，老太太。”

贾母听闻此言，也不愿意再拂了王夫人的面子，示意她起身，并让她坐在身旁的座位上。

王夫人感激地看了一眼贾母，然后缓缓坐下。贾母放松语气说“做奴才的事，等会儿我自然让人去问。若真属实，我也不会再揪着这件事情。只是你现在也是做了多年内宅夫人的人，倒还是和你那侄女儿那样的心气儿，不服输，以后银子什么的不能再缺了，‘印子钱‘赶紧停了，若是有填不上的就来找我。”

王夫人自是连连称谢，贾母让她回去。从婆子口中得知那事情的经过。明白确实没有撒谎，或许觉得这婆子可恨可怜。又或是为了彰显贾府宽容，先打发了那婆子四十两，再把她赶出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黛玉和迎春都不是愚人，自然猜到发生了什么。只是如今自有要紧事，又不必在这些时候多说口舌，便各自回房去了。

贾敬看着众人玩闹，自觉无趣。思忖明日一早要走，便早早离了席，此时已经睡下了。

突然间，贾敬感觉周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他心中涌起一丝恐惧，但很快冷静下来，开始摸索着前行。在漆黑中，他隐约看到前方有一丝微弱的光芒，指引往前方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