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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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坐在餐桌主座的位置，迪克和玛琳面对面坐在两侧，他们安分地一边闲聊，一边等着厨房里的杰森出来。

“我去做。”当时杰森第一时间主动接下做早餐的任务，及时堵住了刚要开口的布鲁斯和跃跃欲试的迪克。

“想都别想，迪基，我不会让你的麦片大餐出现在今早的。”

他来到厨房时已不见提姆身影，估计不是去了韦恩公司就是在蝙蝠洞里。身上套着粉红色围裙，杰森探出个头问玛琳：“早餐吃番茄意面。你想吃多少？”

“一斤。”

玛琳期待地说。

“……”

杰森点点头：“我不想撑死你。两盘。”

玛琳对此的回应是脸上的傻笑。

“真是个惊喜，我要吃到杰森做的意面了。”

等到他返回厨房，玛琳舔了舔嘴唇，转头带着笑意说。

“我太高兴啦！等会我要再给你们和阿尔弗雷德每个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对了，阿尔弗不在庄园吗？”

布鲁斯和迪克对视了一眼。

“阿尔弗出门了。至于原因，玛琳，饭后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这六年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他决定先等她吃完饭再说。而且他还有问题想问她。

“你还记得你醒来之前发生什么了吗？”

玛琳从醒来到现在，除了阿尔弗雷德的去向之外，没有问他们任何问题，这太不应该了。

作为韦恩家主，杰森和玛琳的养父，同时也作为蝙蝠侠，他在两人下葬的时候就亲自确定了防盗措施，也请来了信赖的魔法师施下保护咒。除非像杰森那样从内部逃脱，否则他敢肯定，到昨晚有人利用魔法侧道具绕过咒语偷走棺材之前，玛琳一直在棺材里。

实际上，在他知道了杰森复活的当晚去确认棺材里没人的时候，也确认了玛琳还在棺材里面，但这一行为令阿尔弗雷德十天没给他好脸色。

那么玛琳作为一个从未接触过世界的另一面，但却突然死而复生的人，面对六年后模样都变了不少的亲人，镇定得奇怪，她甚至连一丝疑惑都没表现出来，仿佛她从未离开，只是出门旅游了很长时间而已。

“当然，当然记得。”玛琳用那双她习惯性瞪大的眼睛看向布鲁斯，勾起的嘴角就没放下过。“嗯，我想没人能忘记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我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小丑脸上能笑出几条皱纹呢。”

她就像是在说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咯咯地笑出了声，接着又像是意识到了这句话有多么不合时宜地停了下来，抿着唇瞄了眼不作声的布鲁斯和迪克。

面色铁青得像是吃了一条鼻涕虫。

玛莉安娜，你怎么搞的，用用脑子！他们现在最不想听的就是这个。

“抱歉，布鲁斯，迪克。”她真诚地说：“我猜你真正想问的是，为什么我明明知道自己死过一次，现在却这么平静，对吧？”

因为我见到你们了啊。玛琳用很认真的态度告诉他们。只要我能再次跟我的家人在一起，我是怎么复活的都无所谓。对我来说，没有事比这更重要，更让我感到开心的了。

开心得让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她心里想。

我要狠狠地给你一个拥抱。迪克用同样很认真的态度告诉她。

当杰森端着三盘意面走出厨房的时候，看到的是三个人在布鲁斯的位置上抱成一团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还没到寒冬，老头子就需要迪基和小姑娘的体温取暖了？”他有意地讽刺布鲁斯通红的耳朵，话里夹杂着一丝酸酸的味道。

一盘放在了布鲁斯的那边，剩下两盘放在玛琳的位置前。未等他再次开口说话，玛琳咏叹调的声音响起：

“哦！杰森，杰伊，杰杰，杰杰杰杰———”

“停！停！”杰森受不了地大叫，很难否认他其实有点怀念这个。“你要干什么，直说好吗？”

玛琳一个箭步扑到他跟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抱着他用力挪向那一团。

“来吧，亲爱的杰森彼得陶德，我敬爱的哥哥！”

她终于把杰森也塞进了拥抱团里，虽然杰森也没怎么反抗。

“天杀的玛莉安娜韦恩，你要是继续学迪克那样戏剧化，我发誓你接下来这几天不会再看到我的影子，我发誓。”杰森放着狠话，但他和布鲁斯一样变红的耳朵不可忽视，在布鲁斯把胳膊放在他肩膀上时更甚（“谢谢你的意面，杰森。”“闭嘴。”）。所以玛琳只是深吸了一口气，舔了舔嘴，没有管这段对她来说也不那么狠的狠话。

欣慰的迪克微笑着，他扫了眼餐桌上的两盘意面，又扫了眼。

“等等。”他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严肃地问杰森：“怎么只有两盘意面，我的那份呢？”

杰森不以为然：“你早上吃过牛奶泡麦片了。”

“嘿！”迪克不满地抗议。“太过分了！你那是刻板印象，我今早吃的是芥末热狗！说实话，你是懒得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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