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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秦氏集团全资子公司秦氏制药的副总。当然，在董事会通过之前，我是秦氏制药的总裁秦漠雪的临时助理。这一次冒昧来访，是想要问您一个问题——你甘心吗？”
落座后，林小枣保持了长久的沉默。准确说，沉默从她看着陈光办了借书证，将书放在雷克萨斯里面，就知道自己对陈光并不重要。
但当陈光抛出问题的时候，她还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无疑的是，陈光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手，知道林小枣的弱点。林小枣的回答无论是甘心还是不甘心，陈光都有办法让她不甘心，占到自己这边来。
这倒不是林小枣两面三刀，而是瀚海集团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报纸上的坏消息他们虽然有能力遮掩，抹除。但事实发生之后，谁都没办法回避问题客观存在。哪怕现在已经有所改变，曾经仍旧是一颗定时炸弹。
陈光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将定时炸弹的遥控器掌控在自己手中，让瀚海集团讲道理，按规矩行事。
毋庸置疑的是，这事很难。
“如果你想要我说出不甘心的话，你成功了。”林小枣微微抬起头，淡淡说道。
“但我没有站在秦氏集团这边的可能。”林小枣接着补充了一句。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对秦氏集团没有什么好感。一个集团，最应该有的不是规章制度，而是让人如沐春风的风气。冷漠，刻薄，僵硬，或许会让集团的业绩变好。但这样以来，整个集团都会变成行尸走肉。每一个人，都是齿轮一样存在，将毫无价值，随时可以替代。”
林小枣再一次沉默，她从陈光的嘴里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话，秦氏集团所有的缺点，在瀚海集团现在都还是优点。二者高下立判，她无法说出一句辩解。
“给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有些难度。但我现在的确是要对瀚海集团出手，不是以秦氏集团的名义，而是以我个人的名义。你知道我吗？我最讨人谋财害命。疫苗是你的心血，也是很多人活下去的希望。但现在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出乎了我的意料。”
话音落下，陈光就将一些资料放在桌上。
“不管林小姐你信不信，最好都尽快从瀚海集团离职，这是我今天前来，唯一的建议。”
林小枣继续抬头，微微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不时一个好人，但也不是一个坏人。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希望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重演一遍。所以，我要阻止那些人继续作恶......”
“现在我开始相信你是秦漠雪的副总了。像你这样的人，在哪儿都是一块金子。你说动我了，我加入瀚海集团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们给我机会。但现在，他们剥夺走了我的机会，并且肆意妄为，将利润放在第一位。这是我被边缘化的最主要原因，我赚不了快钱。没办法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昧着良心做事......”
“但你也没有阻止他们。”陈光毫不犹豫的打断了林小枣未曾说完的话，看着她的大波浪随着晃动的脑袋，在头顶上微微晃动。
“我现在也不会阻止他们。”
“意料之中。”陈光没有惊讶，如果林小枣能够站在自己这边，固然是好事。但这件事想要做好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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