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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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可能是因为和南若的经历不同，所以并没有感受到她的悲伤，看见她眼里闪着泪光，不禁疑惑地问她，“南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南若失笑不语，急急地环视了一下周围，除了她们家的船跟在旁边以外，并没有发现其他船只，她心中遗憾顿生，拿出帕子来随意地擦了擦眼角。

杜鹃见她笑而不答，并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笑盈盈地提议道：“南姑娘要不要喂鱼？我去给你拿点鱼食来。”

“好啊！”南若望着阳光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的，确实动了几分垂钓之心，就没有跟她客气，“麻烦杜鹃姐姐了。”

杜鹃道了句“不敢”，熟门熟路地去了夏家老夫人隔壁的船舱，不一会儿便捧了个青花瓷的小碟装着鱼食出来了。

只是她还没有走过来几步，船舱里就有个丫鬟追了出来喊她，杜鹃便转了身。

那丫鬟问她：“……我们姑娘问是不是二老爷上船了？”

一面说着一面自顾自地在船舷四周打量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她要找的人，却看到有个陌生的清秀少女站在船舷边。

她虽然觉得十分诧异，可视线却并未在南若身上多做停留，只疑惑地问杜鹃道：“船起行了啊！不用等二老爷了吗？”

“二老爷说是突然有个朋友要见一下，已经打发了墨砚回来禀告了老夫人了，姑娘在歇息，老夫人就没让人告诉姑娘了。”杜鹃说着又想起了什么，忙对那丫鬟道，“哦！对了，墨砚还有话让我转告给姑娘，说二老爷应承给姑娘买的梳篦一定会买给她的，让她不用惦记，只安心地在船舱里休息便是。”

那丫鬟忙解释道：“我们姑娘又不是为着这个才让我来想姐姐打听消息的，她只是担心二老爷才让我来问问姐姐的。”

杜鹃笑道：“那你回去只管告诉姑娘让她不用担心了，二老爷都不知道来过杭州府多少回了，他是绝对不会丢了的！”

那丫鬟听杜鹃这么说不由推了推她的胳膊，视线有意无意地瞥着南若，然后在杜鹃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杜鹃忙轻声细语地道：“哎呀！你不提我就只顾着和你说话了，忘了我正替老夫人待客了，有什么事回头我们再说吧！”

说着回身朝南若走去，那丫鬟也就转回船舱里去了。

杜鹃满脸歉意地向南若赔了不是，道：“南姑娘，那是我们家姑娘身边的大丫鬟，我们姑娘上船之后，一直晕船晕得厉害，我这才和她的大丫鬟多说了几句，让你久等了，真是对不住了。”

“不打紧。”南若并不以为意，笑着摇了摇头，又关切地问道：“可请了大夫瞧过了吗？晕船可大可小，若不早些治好了，也怪折磨人的。”

杜鹃也感慨道：“谁说不是，我们出来也没几日，我们姑娘就因为晕船吃什么吐什么，都已经瘦得脱了形了，可她还是只推说是胃口不好，若不是我们家老夫人火眼金睛瞧出了端倪，昨日中途折返停在了舟山渡头，又给我们姑娘请了大夫瞧瞧，只怕现在姑娘还被折磨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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