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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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星走在他的左侧，抬头看见他挂着羽毛耳钉的那只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红，于是她停下来。

“祁牧野。”

“又干嘛？”

“你的耳朵好像又肿了哎，红红的。”

嗨呀！

她怎么这么烦！

——

三个人在楼下等了大概五六分钟，距离九点半也就剩最后的几分钟了，沈烛家依旧没有动静。

虽然昨晚沈烛说了可以不用太在意他的想法，晚上的时候也表达了自己父母还是希望他以学习为主的意思。

但他们还是想等一等沈烛。

他可以主动选择让大家抛下他，但是他们不能把这个当作理所当然。

往年都是整整齐齐的四个人，今年如果可以的话，他们还是想保持完整的队伍。

风声窸窸簌簌，吹过了残败的迎春花，倏忽枝叶葳蕤，吹到了十余年前的盛夏。

其实最开始，他们这栋楼关系亲密的玩伴只有三个人，并没有沈烛。

这位大他们一岁的哥哥平日深居简出，只有被父母带着去他家做客的时候才会捧着面，小孩总是躲在家长后面，看着沈烛迈着小小的步子跟在家长身后添力。

行事之得体、举止之规矩都让他们惊叹。

更让他们震惊的是他才刚上小学就有了满墙的奖状，各种之星拿了个大满贯。

每每这个时候家长就会把小孩从身后提溜出来，然后嘴里念着“你看看人家沈烛哥哥再看看你……”

他们一开始讨厌沈烛，因为他过于优秀，害的自己总是莫名被骂。

但后来发现，这段话似乎是一个属于家长的固定句式，家长只要看见比自己更优秀的孩子，就会把那人的名字填入这段话的空中。

无论是谁，被填空的孩子也无从左右。

优秀不该成为被指责的理由。

直到他们故技重施，在章招秋的唆使之下顺着她家的防盗窗爬到隔壁去和家长躲猫猫，小心翼翼又猝不及防地撞进了沈烛的房间。

他当时正坐在自己房间的阳台上看书，突然就听见自家阳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而后窗帘纷飞。

三颗西瓜头就这么冒了出来。

——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得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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