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章.上野

壬生离开四番队回到十二番队进行归队汇报的时候，她本以为自己最迟转天就要回去继续执行现世的任务了。结果让她没想到的是，浦原已经提前向上级打过招呼了，说是要让她在尸魂界再休养一段时间。

至于现世那边的任务，将由同属十二番队的上野八席暂时代为处理。

会由上野来代替壬生临时驻扎现世的这件事，并不是队长或者副队长的命令，而是上野主动做出的请求。

如果当时自己没有那么快的返回尸魂界就好了……上野在得知壬生重伤的消息后，一直不断的这样自责着。

尽管这并不是上野的错，但是在他知道自己前脚回了尸魂界，壬生后脚就遭遇了基利安的巧合之后，还是忍不住会认为壬生负伤和自己脱不开关系。

但上野也并不只是因为自责，才会去主动请缨驻扎现世，他还有另一个不得不去一趟现世的理由。

他不相信壬生会像毫无防备一般的被虚闪正面击中。

就算壬生无法离开义骸，就算她无法以死神的姿态应战，就算她没有斩魄刀的助力……但即便如此，那个壬生也绝不可能会被重伤成这样。

上野很清楚，其实壬生的实力是在自己之上的，所以他才能如此确信，壬生决不可能被一只基利安伤成这个样子。

也许处于义骸之中的壬生无法战胜基利安，但她也一定能够做到拖延时间等待支援，而身手灵活的壬生却被虚闪直接击中，这其中绝对是有原因的。

而那原因，多半和他那天曾经遇到过的人类有关，那个曾经“杀死”过壬生的人类。

于是当上野抵达现世之后，便立刻开始寻找土方的下落。虽然京都并不小，但如果他想要找到土方，也简单的很。

毕竟这座城里被允许佩刀的武士集团可没有那么多，只要稍微注意一下，便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土方的所在。

很快，上野就查到了新选组的头上，接着便找到了被称为鬼之副长的土方岁三。

虽然上野已经找到了土方，但他并没有直接对土方出手的打算，虽然只是暂时的，毕竟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还什么都没搞清。

他不是没问过壬生，不仅是他，日世里也追问过壬生当时的情况，但壬生却只是一口咬定是因为自己的能力不足，才会被虚闪击中。

但上野又怎么可能会就这样相信壬生的说辞。

就算是他，都至少可以做到用鬼道来掩护自己，而缚道能力特别出众的壬生，更不可能连个缓冲用的鬼道都来不及施放。

没有躲开也没有使用鬼道，如果不是被什么人妨碍了的话，那么就是出现了来不及使用鬼道更无法避开虚闪的情况。

如果是对于壬生来讲，那一定是因为她想要保护些什么吧。

根据十二番队测定出的位置来看，当时基利安出现的地点是在城外，也就是说当时周围应该没什么人才对。更何况就算那附近有人的话，壬生也绝对会想方设法的将基利安诱导到没有人的地方去才对，她根本不会选择在有人类在场的地方与基利安展开战斗。

毕竟基利安不是一般的虚，而那个时候的壬生又无法死神化，所以按照壬生的性格来讲，她绝不会冒险在人前展开战斗。

然而事实上却还是出现了让壬生无法正常战斗的情况。

对此，上野的第一反应，便觉得此事和当日在小巷子里遇到的土方有关。可以说是直觉，也可以说是推理——如果当时只是突然有人类出现的话，壬生则完全无需说谎，直说是因为保护人类的话，他们都可以理解，然而壬生却一直对当时的具体情况闭口不谈。

原因应该只有一个才对，而上野也很快便猜到了，壬生之所以一个字都不说，只不过是因为当日他也见到过土方罢了。

因为他知道土方曾经“杀死”过壬生一次，如果再被他知道那家伙又一次威胁到了壬生的生命的话……

是因为自己当时曾经对土方刀刃相向，所以才会让壬生产生了顾虑，才会下意识的想要隐瞒。

“壬生那个家伙，还真是完全没有长进啊，”上野伫立在屋顶上，冷眼观望着隐藏在深夜中的明争暗斗，“拼上性命保护这样的人，真的值得吗。”

时值六月，自他来到现世暂时代替壬生完成任务，已经过了三个月有余。在这三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可是没少关注土方岁三这个男人。

砍杀同队队员毫不心慈手软，拷问别处间谍更加心狠手辣。

哪怕是现在，那个名叫土方岁三的男人，也还在利用自身的震慑力与杀气，让后赶来的家伙们完全无法靠近自己脚下的战场。

尽管上野因为壬生的原因，而对土方持有先入为主的偏见，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认，站在大道上拦下其他武士集团的土方，从某些方面上来讲，确实是个很出色的领导者。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上野才会更加觉得，土方可能会对壬生做出一些“忘恩负义”的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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