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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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变数却在此时出现了：“我要死了……你也别想活！”

谁也没想到，马教授带了一把武器，是昨晚实验恢复使用的武器，一把手枪，关键是，为了实验恢复，他还在枪里专门放了子弹……于是，一个一辈子没摸过枪，一辈子没出过血的人，对着另一个人，开枪了。

他的枪口，指向了那个踹飞他的人，张零蛋的大表姐，叶倾城！

“嘭！”他开枪了，子弹摩擦着空气，散发出高热，顺利地射入了一个人的胸膛，那个胸膛，是张零蛋的。

“你……蛋蛋？不！！！”叶倾城呆住了，她也没想到，马教授会开这一枪，谁都没想到。

她更没想到张零蛋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不，是跳出来，她根本没来得及反应，等她发现这个马文学真的开枪了的时候，只看见一个人飞扑了出来，挡在自己的身前，而那发子弹，也顺理成章地射入了那个人的胸膛。

然后，她发现，那个人是她的表弟，蛋蛋。

于是，她暴走了……

……

十分钟后，张零蛋被送上了急救车，他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了自己的胸口，到了现在，血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浸湿了衣服，浸湿了裤子，嗯，还浸湿了传承石。

这下好了，从此以后，传承真的断绝了……

张零蛋十分清楚，自己的心脏已经被击穿了，要不是后天巅峰的实力和韧性，早在五分钟之前，自己就该死了。

一抬头，大表姐就在自己身边，温柔地握住自己的手，哭得梨花带雨。

张零蛋张大嘴：“哇塞，第一次看到大表姐你哭……咳咳咳咳，哎哟，这口老血哟。”

“不，你别说话了，蛋蛋，你别睡，你很快就会好的。”大表姐话未说完，泪已落下，美人垂泪，梨花带雨，只是张零蛋还真的没见过这位大姐的我见犹怜。

所以，他又吐了一口老血，哈哈一笑：“咳咳咳，得了，姐，心脏都碎了，怎么活？救不了咯。”

“不，不！”叶倾城悲从中来：“你不能死，我不让你死！你是后天巅峰的武者，怎么会这么轻易的死？我不信，你怎么可能死！蛋蛋，求你了，活下来吧，只要你能活，要我做什么都行。”

张零蛋看了她一眼，忽觉一阵虚弱袭来，他明白，刚才能睁眼，能开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回光返照：“大表姐……这次，对不起……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研究金属记忆延展法，我也是为了冲击先天……必死的，先天。”

“所以，你不要哭……咳咳咳，”张零蛋吐出了最后一口血，拼着最后一口力量，说出了此生的最后一句话：“张家武者，不进则死，自从十三年前那件事之后，我就没想过苟活，更没想过放弃……但是那毫无意义，如今，用我的命，能救了你的命，我……死而无……”

“不！”叶倾城仰天长啸，山包泣不成声。但是他们都没发现，传承石吸足了鲜血之后，发出了嗡嗡的抖动，这块石头在抖动中褪掉了外壳，露出了一个拳头。再然后，拳头在抖动中消失不见。

……

一个月后，马教授和林警官谋杀罪名成立，因为警察在张零蛋身上发现了林警官的手机，信息一查，一切明了。由于此事影响太过巨大，此案性质太过恶劣，牵扯出了许多科研与公安系统的黑幕来，由于此案，许多法律条文面临修改，有部分人士甚至提出恢复死刑。

这一讨论，就讨论了半年多，死刑的提案始终没有决定下来，而马教授却不堪重负，选择了在狱中自杀。这件事很快就传开了，可惜，没有人同情这个曾经德高望重的人，马教授的自杀只是让张零蛋事件再次火了一把。

至于林警官，他倒是一直活着，不过以他的年纪，二十五年的监狱生涯几乎与终身监禁无异。

这件事之后，张零蛋的“金属记忆延展法”技术被公开，在科学家们广泛研究下，很快成熟，并在很多领域投入使用，而张零蛋也得到了“金属大师”的美誉，可惜他还是死了，没能救回来，后来，每当提到他，人们无不扼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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