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假形
此话一出，广场上人影走动，懂水性的药奴纷纷走出。
陈安也随其他药奴一同站在了前方，零零散散不怎么规整。
入水神通在身，论水性谁能比的上自己。
陈安正愁哪里来的机会，没想到还能遇到这好事。
全身蜕皮，就需要几分钟。
要是在清河浑浊区域进行蜕皮，也能掩护自己的肤色变化。
孙管事看着眼前的二十个药奴，心中倒是有些无奈。
他负责药奴事宜许久，对于药奴的情况早有了解。
水性好，能水下呆半盏茶的药奴，大部分是渔夫。
只要不是天灾人祸，都不会成为奴籍。
清河下游浑浊，河中水流有急有缓，有些地方还有暗涌。
这芡实平日都是通过打捞方式少量采摘，保证了安全性。
但如今重新加急制药，芡实的储备不够，只能让药奴下水采摘了。
幸好芡实还有些库存，让这二十个药奴，每晚都下水采摘，芡实的供应就不会出问题。
要是有药奴采摘中遇到暗涌，遭遇了不测，孙管事也不放在心上，反正不用他赔钱。
这是正事，已经向医馆报备过了。
“好，其他药奴散了吧，徐恒这采摘芡实的事交给你跟进。”
孙管事吩咐完，离开了广场。
杂役学徒徐恒点头，作为孙管事心腹，接下来的安排他驾轻就熟。
让人登记了陈安等药奴的信息，便牵着两辆载满东西的马车。
带着五个杂役学徒和二十个药奴，离开了永康药园，朝清河下游区而去。
清河下游距离药园也就十几里路，下游浑浊，就算睁眼都看不见，夜晚和白天采摘没区别。
只是孙管事需要根据白天芡实的消耗，去嘱咐徐恒每晚的最低采摘量。
在前往的路上，徐恒也给众多药奴介绍起芡实。
芡实具有补脾固精的功效，生长在河底淤泥里，需要用手摸索……
“记住体力不支就回来休息，喝水吃肉包子，今晚先熟悉采摘芡实，孙管事没给数量要求，不过自然是越多越好。”
“但有些地方水流急，还有暗涌，生死由命，遇到暗涌也只能算你们倒霉。”
来到清河下游的岸边，徐恒大声道。
这种耗体力的累活，又比较重要的事，孙管事也不会省肉包子的钱。
众药奴纷纷点头，来都来了，想退也由不得他们。
等到杂役学徒们将马车的东西搬下，有好几个大火把，有一把弓箭，也有些布袋水壶，以及一大袋香气十足的肉包子。
五个杂役学徒在岸边每隔一段距离，就插上一个点燃的特制大火把，能照亮几十米的范围。
徐恒见差不多了，让各药奴在腰间绑一个装芡实布袋，便排队跳下水。
杂役学徒则四散开来，预估了一下半盏茶能游的最远距离，防止药奴逃走。
河中间的水流最为湍急，暗涌最多，游过对岸逃走，和找死没什么区别。
“这入水神通，真是神奇。”
水中的陈安，一入水之后，只要运转神通，周围的水就自动分开，且受其控制分水。
入水能避水，自然不会溺亡，能像鱼儿一样游泳呼吸。
陈安控制着入水神通，几乎和自己的肌肤贴合。
大范围分水，很容易被其他的药奴发现异常。
“先采摘足够数量的芡实，然后再吃着芡实进行全身蜕皮。”
陈安想了想，入水神通在身，采摘芡实就很简单了。
落入河底，稍微放开了一点范围，挖着淤泥，采摘起芡实。
每隔半盏茶左右，便上浮假装换气，不留一丝破绽。
仅仅一刻钟不到，陈安便采摘了五十颗芡实，效率非常的高。
“该进行全身蜕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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