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捞理子【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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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曾经在训练时问过待宵泽一个问题。

“教你体术的人还活着吗？”白发的少年笑得恣意，不过是好奇心上来的随口一提。

却让待宵泽愣了许久。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上一辈子的事情了，恍如隔世，而现实就是如此。

待宵泽说：“早就死了。”

“是被仇家暗杀的。”我没来得及赶去支援。待宵泽擦去唇边擦伤渗出的血，一瘸一拐地走向旁边的椅子。

他的老师是父亲的挚交好友，在双亲去世后收养了待宵泽，也是引领他成为赏金猎人的前辈。

五条悟并没有接着问细节，而是弯腰面对他：“原来如此，怪不得泽君如此拼命了。”

人类最强从来都不会把如同蝼蚁般的弱者放在需要平视的位置。

待宵泽擅长各种武器，掌握最快的是咒力注入其中进行战斗。

因为不拼命就会死。

待宵泽从来没有忘记，自己没能赶得上支援被围剿的老师。他生前树敌过多，或许早有预见今天，所以将待宵泽赶得远远的。

最后留给待宵泽的是一具满目疮痍的尸体。这是他第二次看到亲近之人的惨死。

游云从待宵泽的右眼整个划过，而他手上的沙.鹰调转枪口在伏黑甚尔的大腿上命中。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啊。”伏黑甚尔看着摇摇欲坠的待宵泽，难得给出一句夸赞。

待宵泽脸侧的黑发被血液濡湿黏在皮肤上。他轻声道：“但还不够打败你。”

伏黑甚尔不把待宵泽放在眼里，他的计划里并没有将这个年轻得过分的孩子考虑进来：“放弃吧，我没工夫陪小鬼过家家。”

五枚子弹已经打入天与暴君的躯壳，但似乎对他本身行动影响甚微。

还有两枚。

血水顺着待宵泽的下颚滴落，在地面砸出一道扩散痕迹，和子弹击破身体的形状相当接近。

伏黑甚尔移动的速度明明已经够快了，但依旧中弹。

“......这是你的术式？”

第六感预警危险的靠近，待宵泽瞬间从跪在地上的动作往后一跃，负伤状态让他没办法与伏黑甚尔的速度比拼，下一刻□□强度达到可怕境界的男人狠狠踹在他的后背上，沙.鹰从手中脱落后消失，而待宵泽已经和伏黑甚尔拉开了十米的距离——然后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们所在的位置与咒专的门口还有一段距离，待宵泽特意拦在这里狙击伏黑甚尔，对方却相当轻松地发现了他的埋伏，就连躲避施加过术式的子弹都不费吹灰之力。

绝对的实力差距。

待宵泽几乎是立刻评估出伏黑甚尔的实力，“术士杀手”名不虚传。

伏黑甚尔从伤口处挖出子弹，随手就丢在地上：“你这个术式不错，比我这个方便多了。”

盘踞在高大男人肩膀上的咒灵张开嘴吞下咒具，它理解不了自家主人的想法，表现出呆滞的模样。

“......”

待宵泽的睫毛因为疼痛微微颤抖，汗水黏在眼睑处刺得他看不太清。

还有最后一发子弹。

长呼吸一口气，待宵泽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伏黑甚尔那一脚绝对重创到内脏，但他还不能倒下。

呕出大片鲜血，待宵泽身形摇摇晃晃，看着伏黑甚尔离开的背影，举起了沙.鹰：“前辈不杀我吗？”

他的语气很天真，抛开沾满血污的脸，待宵泽也绝对是让人察觉不到杀意的普通男高中生。

风声的细微变化伏黑甚尔都能察觉，可惜面对最后一发的子弹，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直挺挺就让脊背出现一个血洞。

“大概是，永远会打中之类的术式吧。”

伏黑甚尔有这个结论，所以躲也没有用，只要避开要害就行。

弹匣宣告清空，待宵泽将枪支丢入裂隙中，拨开凝固在脸上的血斑和发丝，他的右眼已经没有办法睁开了。

活着见到硝子，这只眼睛就能保住的。待宵泽知道反转术式的存在后，对于自己受伤愈发看轻，毫不怜惜人类这具脆弱的身躯。

“反正硝子会治好我的嘛。”

待宵泽如此说道。

“虽然说如此，但总会遇到我也解决不了的伤势哦。如果一不小心死掉，也很难办的。”家入硝子指着他的脑门，意图恐吓。

黑发少年从手术台上下来，衣服一披头也不回：“至少现在还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他完全没有听进去医生的话呢。

接下七发子弹的伏黑甚尔连闷哼都没一声，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本来不想节外生枝的。”

他吸引那么多人去消磨五条悟的意志，而“术士杀手”一直保持巅峰状态，拥有不可摧毁的优势。

至于待宵泽，区区一名二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