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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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万欧元。

听到青年提出的金额，哪怕沉稳如森鸥外也忍不住立刻心动了起来。

要知道现如今的港口黑手党虽然依旧五栋大楼高高伫立，手下的成员也个个人高马大黑西装，但只有真正管账的人才知道近来账面上的资金有多么可怜。

而之所以会这样其实也实在不能怪森鸥外经营不善。毕竟世界大战刚刚结束，整个国家的经济都不怎么景气，横滨又是一个天天火拼不断混乱到政府都不怎么敢插手的地方，自然经济十分紧张。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港口黑手党也没能例外，不管是收保护费还是走/私/军/火以及赌场上的生意均受到了波及。再加上先代首领陷入疯狂那段时间消耗的资金，可以说交到森鸥外手上的港口黑手党已经是一个濒临破产的组织，要不是这一年来的休养生息，说不定行动队的队员们都要拿着菜刀和对面互砍了。

想到最近因为没钱带来的种种‘心酸’，森鸥外忍不住用仇富的眼神看了面前这个笑眯眯的家伙一眼。

而同意面前的这个家伙成为干部，他可以立刻获得折合日元大约30多亿的流动资金。

30多亿，这是什么概念？要知道现在港口黑手党的账面上都未必能有30亿，更不必说这还不是一年的收益，而是每年都有。这哪里是来加入黑手党的，这分明是来扶贫的。

所以人有的时候禁受不住诱惑也不能全怪自身意志力不足，也有可能是对面给的太多了。

森鸥外只花了几秒钟就想通了这个道理。他站起身，脸上的表情变得友善了起来。

“那么……”到这里时他才突然想起来对方似乎从未介绍过自己现在的姓名。

幸而青年也同样意识到了这点。

“我的名字是ace，您可以称呼我为a。”银发青年，也就是艾斯语气温和的补充。

“港口黑手党欢迎你的加入，干部a。”森鸥外露出笑容。

艾斯退后几步再次向森鸥外弯腰行礼。

“感谢您的宽容，我伟大的首领。”

他知道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第一步，但眼下还不是放松的时候。艾斯抬起头看向森鸥外的脸，晃神间那张已经有了少许岁月痕迹的脸似乎又和某张更加年轻的脸重合在了一起。那人的嘴唇轻轻抖动，似乎是无声的对他说。

“没想到你还活着。”

艾斯打了个寒颤，再看向森鸥外时却见对方依旧保持了欢迎他加入港口黑手党时的笑容，就好像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的一场幻觉。

等那点既视感消失之后，两个人终于能坐下来谈一谈接下来的事宜。在确定了自己往后的权利与义务以及明天森鸥外会在港口黑手党内部宣布他身份后，艾斯恭敬的起身告辞离开。

在他的身后，黑色的大门重重合上，不像是结束，倒像是某种意义上的开始。

在艾斯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一个黑漆漆的身影从森鸥外的办公桌后滚了出来，是字面意义上的滚，太宰治在地上轱辘了两圈后直接横躺在了办公室的中间，手上还握着一把刀刃已经磨钝了的手术刀。

“太宰，我有警告过你不要在我的办公室里自杀对吗？”面对自己正在尝试打磨的小钻石，森鸥外表现出了比对其他人更高的容忍度，但尽管如此太宰治在某些方面的‘活力’依旧令他觉得难缠。

“我可没有打算在这种无聊的地方自杀。”听到森鸥外的指责，太宰治瞥了瞥嘴，“我只是在思考自杀的方式时不小心睡着了而已。”

听到这话，森鸥外并没有第一时间确认太宰治话语的真假，而是检查了一下自己外套的衣角。

“太宰君，你要是把这件衣服也割破了的话，我可就没有换洗衣服可以穿了。”

太宰治是他在还是私人医生时期捡来的小孩，一个公认非常聪明但同样十分麻烦的孩子，在两个人还一起生活在小诊所里的时候，森鸥外就需要经常拆掉太宰安在椅子下的各种‘小玩具’。

而当森鸥外成为首领，能分在太宰身上的注意力越来越少之后，这小子每天都能玩出新的花活，让森鸥外收到多如雪花的投诉信。

在这种情况下，森鸥外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了老师夏目漱石对他的教诲。

“钻石需要钻石打磨。”

然而由于太宰实在过于难搞，森鸥外竟然一时间没能找到另一颗能与他搭配的钻石。不过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今天看到艾斯，森鸥外又想到了一个新的方法转移一下太宰治的注意力。

“太宰君，你最近有点悠闲过头了。”他单手托着下巴做思考状，“既然闲着也是时候帮我做一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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