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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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露伴老师后退半步，震惊地望着我，他注意到我一直在看“天堂之门”本体，“你能看得到替身？”

这一点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实话实说：“是的……但我不是替身使者，也不知道为什么不会受到替身攻击。”

他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自顾自地上楼了。

原本以为他会严厉地责骂我，刚转身走出去没多远，他又“噔噔噔”地下来，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我知道他每次交稿时都会用这种档案袋放手稿，可他这时候拿这个做什么？

他远远地把沉甸甸的纸袋仍在我脚边：“行了，拿着它滚吧，以后你与我再也没有关系。”

然后“嘭”一声关上门。

我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知道要蹲下来捡起档案袋看看里面是什么。

里面是厚厚一叠手稿，能看出来男女主人公是以我们两个人为原型记录的小故事——有的是真实发生过的，有的是曾经我们说起对未来的憧憬。

没敢在小房子那里多停留，我一直忍到郊线的乘车点才开始放声大哭，好在这里地处偏僻，除了我根本没有其他人。

下雨了，我没有伞，也没有外套。

我趁着雨点还没变大的时候小心翼翼把文件袋塞进书包里，再抱着它尽量用身体遮挡住，这份手稿我会完完整整地带回去珍藏起来，这是世上仅此一份、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漫画，现在岸边露伴不要了，就只剩下我一个人拥有它。

等了好久也没有车，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过了最后一班。

浑身都被雨水浸透了，好冷，雨下的太大了，一颗颗雨点砸在身上好痛，头发被打湿黏在脸颊旁，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你是傻子吗？下这么大的雨为什么不回去！？”

我勉强辨认出面前的男人有绿色的头发，他把伞举到我头顶，我结结巴巴地说是老师让我滚的。

他看起来要气死了。

“你不是有书包吗，连放在头顶挡一下都不知道？”

紧接着他自己也猜到了某种可能性，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不过是手稿罢了，没了还可以再画。”

“但、但是，那是露伴老师的……”我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一下子爆发了，哇的一声哭出来，“你再也不会重新画了呜呜呜……”

他冷着脸连拉带扯地把我弄回他家，让我洗了一个热水澡再把身上弄干，开车送我回市里了。

临走之前他说这是最后一次，让我以后再也别出现在他面前，我抱着书包看着他摇上车窗调头开远，一时间感觉无比疲惫。

我到底还要经历多少次呢？

星期三一整天我都因为淋了雨没什么精神，实在是太累了，只能先回家睡觉，星期四的时候我去见了布加拉提。

我不可能冲到“热情”的大本营去，不说其他人可能在，护卫队总是形影不离，我只能挨个击破，是我去他家门口堵的他。

布加拉提见到我之后有些吃惊，天色已经很晚，我想他是今天加班了，他掏出钥匙打开门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抱歉，我不知道你会来找我，一定等了很久吧，先进去我给你泡点喝的，这么晚就不要喝咖啡了吧？”

我低着头小声说自己只说几句话，说完就走，不用麻烦他了。

钥匙拔出锁孔的声音清晰地一顿，他偏着头，整齐的发遮挡住了侧脸，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如果是那件事的话……前几天乔鲁诺已经和我说了。”

我猛地抬起头。

布加拉提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容：“还是进去坐一会儿吧，我还有些话想要同你说。”

我机械地走进去拘谨地坐在沙发上，他背对着我在小吧台那里调果汁，说乔鲁诺让他们不要太难为我，如果有什么可以冲着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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