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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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韦恩庄园的大门前。

司机略带畏惧地看向车后座安静睡着的少女。

“大人，到了。”

司机压低了声音叫她，发现少女没有动静，他紧张地稍微提高了声音再叫了一次。

“去按门铃吧。”

听见回应，司机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小跑到庄园的铁门前按响了门铃。

司机桑德在等待应答的期间，不由想起车里那位大人。他其实是港口黑手党在哥谭的眼线之一，虽然他并没有真正跟樱井瞳共事过，但是他曾经当过两周太宰治的部下并活下来了，然后主动调岗来了哥谭。

就算横滨人称“小哥谭”，但至少哥谭没有太宰治啊！

之前他还在网上嘲笑过横滨的可怜同事前有太宰治后有樱井瞳，没想到这位居然跑哥谭来了！

桑德一边在心里阴暗地崩溃尖叫爬行，一边挂起职业假笑朝着门铃那头通报了自己的身份。

————

阿尔弗雷德挂掉可视门铃之后，一转头发现自家的孩子们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

“还以为能在门铃里先见她一面呢。”迪克一边说一边用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灿烂一笑，“阿福，我现在看上去怎么样？”

“非常帅气。”阿福夸完迪克，看向最大的那个孩子，“我想小姐看到自己英俊帅气的父亲也会十分惊喜的。”

“阿福……”布鲁斯无奈地叹了口气，露出布鲁西宝贝的专属笑容。

阿尔弗雷德打开了门，布鲁斯用余光看了眼孩子们——努力展示自己形象的迪克，一如既往臭着脸的达米安和……笑得有点狡猾的提姆。

他甚至感觉提姆在憋笑。

已经到门口的车子没给他询问的时间。

司机下车后几乎是用不跑起来的最快速度来到后排，弯腰为里面的人打开车门。

锃亮的小皮鞋踩在地上，披散着黑色长发的白裙少女从车里钻出，抬眼，看见门口站了这么多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朝他们甜甜一笑。

提姆感觉自己后背的衣服要被旁边的大哥扯烂了，他瞥了一眼迪克明晃晃写着“她可真甜”的脸，忍不住有些同情。他当年，也是这么想的。

这还是樱井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见自己的父亲。她和布鲁斯长得其实只有两三分相似，但血缘真是很奇妙的东西，她居然能从对方甜蜜的微笑里看到自己笑起来的样子。

布鲁斯也有点恍神，虽然已经拿到了dna报告，但此时少女站在他面前一笑，他才对自己有了一个亲生女儿这件事有了实感。

迪克的想法就简单的多了，他已经完全忘记那封信，心里正在刷屏：这是我妹妹！她超可爱的！往那一站跟个奶油小蛋糕似的！

小蛋糕走近了，在布鲁斯面前站定。

“daddy，你比我想象中要矮一点诶。”

短短一句话，成功让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大家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达米安初见布鲁斯的场景，然后在内心感慨：这……难道也是血脉传承的一部分吗?

只是莫名其妙很想说这句话的樱井瞳：我是不是有点没礼貌了？但管他的呢，反正他是我爸。

于是两双流淌着蜜意的眼眸对视了半分钟，哥谭宝贝布鲁西夸张地叹了口气：

“我很抱歉让你失望了，甜心。但我以为我已经是在场最高的男性了？”

如果樱井瞳真是一个如外表般的甜妹，她大概会撒个娇或者说些好话，但她不是。

于是一米六的她说：“确实，所以我平等地对你们每个人失望。”

布鲁斯一愣，笑了。

“哈哈哈哈，甜心，你真有趣。”

“谢谢夸奖。”

樱井瞳夸张地做了个提裙行礼的动作，抬头朝自己的父亲一笑。

布鲁斯顺着她的假动作来扶她：“那么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得知小公主的名字呢？”

“诶？我在信上没写吗……那应该是忘了，既然如此干脆重新做个自我介绍吧！”

“樱井瞳，叫我小瞳就好。今年十八岁，爱好是吃饭睡觉，讨厌的事情是思考。”

哥谭小王子俏皮地朝她眨了眨眼：“我想我应该不用自我介绍了，对吗甜心？”

樱井瞳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当然，daddy。很高兴见到你。”

这个拥抱显然有点超出布鲁斯的预料，怀里的女儿跟他比起来实在是很小只，感觉稍微用力就能将她折断。他的手有点尴尬地悬在空中，不知道该放在哪，最后犹豫着轻拍了拍少女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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