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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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湛在宋朝的带领下，走进了教会主楼的会客室。

依然是是被白色布帘分隔出来的一半房间，卫湛坐在高脚圆桌旁，身姿笔直。

突然，白色布帘中透出雾气，渐渐将整个房间笼罩。

卫湛遏制住自己想要防卫的动作，抬起一只手，一臂之长的距离都难以让人看清楚。

雾气缓慢的流动，一团模糊的黑袍出现在了卫湛对面。

“上午好，卫先生。”林莘礼貌的和这位特管局先锋打了一声招呼。

“......上午好，神使......小姐。”

“那么，你们见我，是为了什么呢？”

卫湛目视前方，眼神锐利得想要刺破眼前的阵阵迷雾：“神使小姐，教会对于那一些变异生物怎么看？”

“变异生物？你们是这样称呼它们的？”林莘沉吟片刻：“在我们看来，那些是神灵的背叛者。”

听到林莘说辞的卫湛眼前一亮：“神灵的背叛者？神使小姐的意思是，那些东西是教会的敌人，我的意思是，叛徒？”

“也可以这样说，享受着神灵赐予的神力，却背叛神灵，滥用滥用神威，不可饶恕！”房间内的浓雾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和不悦，翻涌沸腾起来。

林莘站起身，不再打算绕圈子：“卫先生，我知道你们对于神灵的赐福很感兴趣，神灵眷顾我们，让我们成为了新的人类，那么，你们也想要得到神灵的青睐吗？”

卫湛默不作声，藏在白雾下的面色不清。

林莘背对着卫湛，耐心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嘶哑着声音的卫湛终于开了口。

“神使大人，我们要怎么才能得到神灵的赐福呢？”

林莘面罩下的嘴角毫不犹豫地弯起来，问出来了，那就好办了。

人类存在欲望，总会有人愿意为教会争取这个博弈的机会。

林莘压低声音，让它彻底融入虚无的雾气中：“当然是成为神灵的信徒，成为神灵选中的仆人，这就是得到赐福的条件......”

“......那么请你们做出选择，是否成为神灵的信徒......”

屋中浓重的雾气随着黑影消散，只留下坐在桌旁的卫湛。

从教会离开，卫湛回到旅馆，准时接通了视频电话。

视频的另外一侧，是黑色的环形阶梯会议室，上面紧凑地坐着这个国家各个领域的领军人物。

坐在最上首一排的杨进珂身穿军装，率先开口：“卫湛，目前情况怎么样？教会的态度怎么样？”

卫湛挺直背脊，汇报着自己所了解到的内容：“各位领导，今天上午和教会神使已经碰面，通过沟通，已经得知的消息有：第一、对于我们所说的变异生物，教会对于他们的定义是神灵的背叛者，不可饶恕；第二、神使以及宋朝和金玉都是得到了神灵的赐福，才获得了不同于古林教授的特殊能力；第三......”

卫湛停顿几秒，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第三、那位神使说了，得到神灵赐福的条件就是成为神灵的信徒，并且得到神灵的认可。”

卫湛没有直视屏幕中的会议厅，不知道对面的情况，却能够听到穿过来的声音开始变得嘈杂，最开始只是低声的交流，接着，似乎有两个人发生了争执，慢慢地，争吵的局面扩大。

突然，视频中的声音戛然而止，有人制止了他们。

沉稳的声音传遍整个会议厅，也传到了卫湛耳中。

“邀请哪一位神使到上京来吧，神灵的赐福，这可是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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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远离上京市，车窗外的环境渐渐显现出一些不似城市的景色，但是仍然在首都的辐射范围之内，毕竟，作为原国最为发达的区域之一，并没有真正荒芜的地方。

林莘本来以为她会随着车辆进入到某一个深山老林或者地下基地，没想到，乘坐的车辆在远离城市之后，直接进入了荒无人烟的郊区。

心中虽然感叹这个所谓的特管局大隐隐于市，但面上却没有太大的表情。

正在开车的陆天扬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后视镜，不过眨眼瞬间，又将视线放到了车前，刚刚的动作好像只是无意而为。

林莘靠坐在座椅上，对于这些小动作视若无睹，毕竟，自己现在这样子，走到哪里都会是焦点。

被一团白雾笼罩得模糊了身影的林莘心态平稳。

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仅仅只靠草编面罩和斗篷是不够的，现在能够想到的隐藏身份的方法，就是通过浓郁的白雾模糊自己的容貌和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