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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紫鹃直接吓懵了。外面侍候的丫鬟仆妇们想也没想，就纷纷跑了进来检察情况。
黛正在担心，就看见里德尔迅速缩小，变成了一条手镯粗细的小蛇，绕在了她的手腕上。
凉凉的感觉，非常奇异。黛本来觉得她会不舒服，但是没想到这种感觉倒也不是很难受。
“紫鹃姐姐，怎么又洒了？”
雪雁奇怪地问，她和几个婆子一起在擦洗地面上的水迹。
“没有……”紫鹃喃喃地说，“我太笨手笨脚的了……”
她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但是目光总是忍不住漂移到黛被掩在袖口下的手腕上。
黛等到其他人都打扫好，下去了后，下床亲自给紫鹃倒了一杯热茶。
“好姐姐。喝了这杯茶压压惊。”
紫鹃喝了后，感觉好了很多，这时看见黛知穿着单衣，不由急起来，连忙把准备好的衣服拿过来伺候黛穿上，“三月天还寒着呢，姑娘的身体不能受凉。”
她看见了绕在黛手上，像一个翠绿色镯子的小蛇，但是什么都没有问，还是继续动着。
“姑娘，我为您梳妆。”
紫鹃道。
黛坐在梳妆镜前，紫鹃为她熟练地编着发髻。
“紫鹃，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姑娘说什么，紫鹃就信什么。”
紫鹃将柔滑的发丝挽了一个髻。拿丝线绕起来。
“里德尔不是蛇妖。但是他确实不是平常人，也有一些法力。”
黛斟酌着词句道，“无论如何，他绝不会害我的，也不会加害其他人。你放心。”
紫鹃点点头，问道：“姑娘和这位……里德尔公子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她边说边将一对桃花样式的耳坠戴在黛小巧圆润的耳垂上。
黛对着镜子中照了照，晃了晃手腕，“很多年了。里德尔陪了我很久了。”
小蛇仿佛应和似的吐了吐信子。
“姑娘放心，紫鹃绝不会说出去的。”
紫鹃郑重道。现在想来，两三年前在小厨房看见的飞舞的碟子应该也是这位里德尔公子做的了。
“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
黛笑道，“对了，还差这个。”
黛又拿起一枚顶上镶嵌着桃花形状水晶的细长发簪，插在发间。“现在就好多了。”
“紫鹃，我今日到园子里去。你帮我把用具都准备好。”
紫鹃立刻就明白了。拿了一袋纱囊，一把小花锄，一把小花帚来。
黛接过，笑着向紫鹃道了别。就走了。
紫鹃则坐在凳子上发呆，消化着今日所见，就连雪雁来找她玩也不搭理。
“你要去干什么？”
里德尔好奇地问。
黛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小蛇微凉的身体，带起一阵阵战栗感。“今日春光正好，怎么可以一直待在门里？我要去做的事，你待会就知道了。”
里德尔于是饶有兴趣地说，“我等着。”
黛来到沁芳闸下游的一处偏僻处。这里再有许多桃树，并有其他花木，和风一吹，落英缤纷，美丽非常。
黛道：“你应该可以出来了，这里很少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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