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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依婉卡从小信奉犹泰教。
这个教派最重要的教义在于一神制，绝不信奉杂神。
值得一提的是，犹泰教和拜火教完全不同。拜火教极具侵略性，恨不得天下一统，共尊穆圣，而犹泰教只在本族后裔之间延续，不主动向外族传教，所以攻击性和侵略性相当低。
或者，这才是启明星选择依婉卡的原因。
如果把依婉卡换成一根筋的拜火教，会怎样？
恐怕不可能这么顺利，估计会遇到最坚决的抵抗。
事实上，便是依婉卡也没有彻底皈依，因为那张脸还保留了三成白种人的形貌特征。
也就是说，就算启明星“装神弄鬼，神威滔天”也不能完全扭转伊婉卡最底层最核心的思想烙印。
起码它做不到瞬间改变一个人的全部思想，距离真正的“控制思想”好像还差了一灶火？
或许，还有后续的变化？
或许，还需要“时间”这把杀猪刀的磨砺？
以上这一切过程，说起来相当繁复，但实际上还不到一秒钟便已完成了。
启明星不告而别，再次沉寂，显然是推算八卦阵的活计到了最紧要关头。
独特的微观视野顿时关闭。
只见依婉卡眉头一皱，只觉得精神一阵恍惚，不由自主，猛然一甩头，引起金发飞扬，引起峰峦颤动。
她见到脑子里骤然浮现的细胞世界和神祇人脸，惊讶莫名，脱口而出：“ened”
——发生了什么？
一个人在情急之下，只会说母语，不会说外语。
李海一直握着依婉卡的手腕，他见到妖娆熟女的反应，哪里还不明白启明星已经搞掂了一切？
“依婉，你这把枪顶得我难受，还不赶紧收起来？”伊婉代表昵称，说明李海正在测试效果。
嗖！
伊婉卡闻言，如奉纶音，如接圣旨，立刻收起手枪，就像最听话的女儿听到父亲的命令一般。
旋即，又觉得不对劲，愣愣地问：“奇怪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指挥？”
李海粲然一笑，心中有数，继续试探：“依婉，你多长时间没洗澡了？”
“从昨天到现在已经26个小时……咦？我为什么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坦白？真是奇怪啊！”
李海见好就收，直接赶人：“你知不知道你的体味有多重？都快熏死我了……”
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剑捅穿世界第一公主的心窝窝。
哒哒、哒哒、哒哒……
伊婉卡出糗了，羞恼啊，丢脸啊，踩着高跟鞋，掩面而去，跑出帐篷。
她感到无地自容，便是最紧要的关于“主根服务器”被入侵的事情也顾不上盘问了。
她知道某些人的嗅觉相当灵敏，不仅可以嗅到体味，还能嗅到姨玛味。比如，名叫步尔登的情报员就能做到。
如今，又多了一个李海。
她决定暂时中断谈判，必须先处理个人卫生问题，否则真的没脸见人。
但是，依婉卡一走出帐篷就被告知：整个九鲤县大大小小总共三十多家宾馆由于众多的外来人口全部客满了，她没地方住也没地方洗。
一时间，依婉卡懵逼了。
总不能搭个帐篷洗澡吧？总不能用那些从国内带来的矿泉水清洗吧？
难道还要公开亮相，通知当地衙门出面接待？
不！
身份不对等啊，区区一个小县令，不配见我！
而且有悖于计划执行，一旦泄露真实身份，显然不利于善后。
伊婉卡无可奈何，只好掀开门帘，再次回到帐篷里。
她决定厚着脸皮向李海求助。
…………
帐篷内。
李海依然坐在沙发上，一点也没有起身的意思，因为他正在思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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